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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8 帝国的第一次冬季攻势(六)(2 / 2)

”听说猎鹰军队里边有草原人。这是真的吗?上次据说草原人打到欧巴罗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一直没有机会离开皇宫的年轻皇帝,脸上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

”确实有,上次一路打到京都外的就是猎鹰帝国下面的草原骑兵!“阿尔杰农茱莉亚俏丽的脸上犹豫了一下,

”告诉我一下,草原骑兵作战是什么样的?“

”‘我也不敢确定。但是他们的马术胜过任何骑士“阿尔杰农茱莉亚看到出来,今天皇帝陛下的兴致很好,可能是在御前会议上的表现令人惊叹的缘故,年轻皇帝已经很久没有做出表态了,

她解释说道“置身箭如雨下的杀戮战场,身穿硬皮革和锁子甲,天不怕地不怕,弓箭的射程也远超过我们。我们的弓箭手多半徒步,躲在盾牌围成的墙壁或是削尖的木桩做成的工事后面。草原人却是骑马射箭,无论冲锋撤退都行动自如。陛下,他们非常危险……“

”是啊,非常危险!”

年轻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他想起自己七岁第一次被父亲宽厚的肩膀扶上人高的战马,父亲嘴里说的就是“挺直背,看向前方,勇敢的迈开马蹄,我高卢的勇士可是不输于草原人啊!”

少年在众人目光中,犹如春风里的阳光般令人耀眼,光芒四射,雕满花纹的石头营帐,如城堡般大的草织宅邸,摇摇欲坠的木造楼塔,大理石砌的阶状金字塔,以及屋顶开敞、直面天际的木材殿堂。有些宫殿更以荆棘篱笆来取代围墙,

披风在风中翻腾犹如波浪,落雪迎面扑来。自己迢迢领先,不时回头张望,确定其他人跟上。才再度扯丝般流畅地迈步疾奔。等在避冬市镇两里外的林地边缘,已经将后面的侍从甩出远远地

“我能骑马了”

年轻皇帝似乎看到那个自己在马上嘻嘻笑着大叫,这种感觉好像飞,然后他就飞了出去,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鸟儿展开了翅膀,儿时的记忆令人感到神往,那时的自己无需多想,因为自己的父亲是高卢的皇帝,他宽厚的肩膀足以为自己。为这个国家遮风挡雨。而现在,自己父亲的雕像随同其他五位先祖的雕像。并列在走廊的尽头,威严无比的雕坐在王位上,冷冷地俯视下面。

在雕像的下方,是镌刻的身躯苗条的少女在大理石基座上跳舞,身上仅有花朵蔽体,她们拿着碎裂的瓶罐,倒出的也只有空气。没有人往这里看一眼,或者再过不久,也会有一座自己的雕像屹立在那里,

阿尔杰农茱莉亚静静的站在年轻皇帝身边,看着皇帝再一次进入神思恍惚,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的出现。是病症到了末期的征兆,唯一的利好就是皇帝发病时嗜好杀人的习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出神的空洞,御医说这种怪病叫回魂症,无药可治。随着恍惚的时间越来越长,最终有一天不会再醒来,

“茱莉亚?”

不知道过了多久,年轻皇帝似乎从恍惚中缓缓回神,他的目光落在趴在长廊上睡着的阿尔杰农茱莉亚姣好红润的脸上,从迷茫变为清晰,这是他无法记起多少次的回魂。每一次,都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想起自己是谁,远处的夕阳霞光从偏远的山脊照射过来,在划过高卢皇宫最高建筑棚顶时透出一道长长的黑影,眼前的宫殿让他感到寒冷。

在整个京都征集战马的命令被下达下去,御前会议做出的决定。皇帝陛下亲自做出的表率,没有人敢反对,但是并不代表就能够做到心甘情愿,因为财政连续数月的赤字,军队方面无力给予这些战马的主人以赔偿。,而且这种事本身就无法做到令人信服,贵族们一个看着一个,对于为什么自己家征募了三匹马,而另外一家只征募了两匹马颇有微词,

在被军队强行镇压了几家后,贵族们开始想方设法的找来各种劣马,病马来替数,结果造成的问题出现了,军中在冬季出现了瘟疫,首先只是两个看守马圈的士兵病倒了,这两个士兵利用职位上的便利,私自将马厩内病死的马送到市场上去卖,现在物价飞涨,即使是一般的贵族,也吃不起昂贵却数量稀少的猪肉,吃马肉的人不在少数,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人们的留意,这是当成一般的食物中毒处理,

结果瘟疫呈现大规模扩散的趋势,短短的五六天,军队里边病倒的人就达到了上千人,京都城内倒下的更多,足足两千多人,一直在等待着机会的京都贵族们,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疯狗,一下将矛头同时指向了令人愤慨的马匹募集命令,人心惶惶,流言四起,都认为这必然是因为有人罪孽深重,导致愤怒天谴的缘故,募集战马的命令不得不暂时停止下来,

亚尔德最终只获得了一万不到的马匹,其中还因为瘟疫又处理了三千多匹,剩下的六千匹被他变成了六支马拉雪橇的运输队,而在亚尔德京都防线的对面,北进的撒隆军团在马拉雪橇的新式工具下,进军神速,高卢新北军完全被打懵了,在机动上被甩了一大截,往往接到某个地方发现猎鹰军的消息,增援部队还在路上,那边就已经沦陷了,

十月下旬,撒隆的兵锋已经推到了曾经被斯拉夫人依为国都的北方重镇安图拉,晨光下的河流宛如一条闪亮的蓝绿缎带。沿岸浅滩芦苇丛生,撒隆看到一条水蛇快速游过河面,身后激起涟漪。头顶上,一只老鹰慵懒地盘旋飞行。

刚刚被高卢军队扫荡过的安图拉,一片凄惨,经过的所有地方都空荡无人、废墟一片,不管农田、村镇、城堡、圣堂、谷仓都是同样下场。高卢军队报复性的能烧则烧,能杀就杀,甚至到处放火焚毁树林。好在树叶几乎在冬季都掉了,而且最近下过雨,因此火势没有扩散。

“若是湖水可以烧火,想必他们也不会放过吧。”

撒隆跟身边的副官调侃说,这名副官是一名斯拉夫人,看着眼前明镜般的湖泊,他似乎从荒野上看见了族人营地,一如十年之前。当船载他远离家园,

那天他站在船栏边,听着船桨划水和桨官的鼓声,望着远处崖壁在远方逐渐缩小。

一片寂静,

作为引领北进的向导,这名斯拉夫人的脸色很难看,知道撒隆说得没错。

他逃出来的那天晚上,熊熊烈火璀璨地映在水面,彷佛湖真的烧起来了。

30万斯拉夫人在高卢军队围追堵截下的惨烈大迁徙,本身就是一部血泪。看见曾经的家园大门被砍倒,墙壁半塌,内里遍地白森森的骸骨。

向导只看一眼就跪在了地上,满眼都是泪“死了,全死了。”他说,“还被狗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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