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沧海叹了几声:“凶神所留下的东西,当真不适合铸造仙兵,就算是给魔头用都觉得烫手,你白送给妖魔说不定妖魔都不要!”
这话说的,李辟尘顿时无语,但仔细想一想,似乎还很有道理。
毕竟当初自己路过所杀的混沌,他都有一柄七杀刀伴生,这东西不比那坑人的凶兵要好?
“你手中相柳所化的珠子,要是铸炼的话,我倒是还害怕把火工那边的寒潭都给污了,毕竟那只冰蟾已经被取出来,我可不敢劳驾那只蛤蟆,它辈分比我都大,这家伙现在是在西雨境内享福呢。”
李辟尘听得是连连摇头,心道蛤蟆,原来那只冰蟾是被雨尊取走了,那这么说来,怕不是曾经开雨脉时,被祖师渔歌子拿去,放在西雨境内当个吉祥物了。
念头转动,李辟尘开口:“我也不能总是拿着这颗珠子,总归要有个放置的地方,罢了,若是实在不行,便放在峨眉山中吧,有打神鞭镇压,想来应该不会出岔子。”
正是这么说着,李辟尘又想到来世神话,当中大禹铸五帝台的事情。
这刹那,灵光忽然一闪,李辟尘猛地一愣,心中有念头浮动,暗道:
“且慢了,这大禹可铸五帝台,把相柳的尸体化在台下成为坚硬的岩石,我为何不向诸尘借力,人为造化五方帝君?”
“假托圣人之名,造化护法之尊神,再于这方岁月中创造灵威仰,白招拒这些天神帝君…”
这个念头起来,便有些不可遏制,但李辟尘细细又想,心道:“不行,我现在法力低微,虽然世称真人,但地仙还不到,神仙过了才是地仙,地仙之中又有元神、六神、天桥三大境,即使证得地仙果,也不过才是元神罢了,说什么造化五方帝神,也是有些可笑了。
而且在此时,李辟尘忽然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在论道第八阵内,曾经那位骑着白虎的少年,他身后的宫阙上写着灵威。
灵威,这并不是一个很常见的词汇,而李辟尘隐隐觉得,那应该与灵威仰有些关系。
所谓灵威仰,乃是东方苍帝法身,五方天神之一,因为苍帝本无姓名,故此也是帝君名讳。
若真的有这尊大圣,冥冥中借用因果,那到头来还是要还给他的。
于是李辟尘便放弃了这个“造神”念头,转而对茅沧海道:
“看来别无他法,那我只好先向掌教求一只指引虞渊的灵鹤,随后把这珠子压在峨眉试一试,待到我有意踏进地仙,届时再去寒山一探,随后自人间北行,去往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