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公司主要是贩奴到澳州开荒、挖矿,争取让各贸易据点做到粮食自给自足。
与此同时,让船主们想办法拉队伍,要么在海湾猎杀鳄鱼,要么组织狩猎队深入内陆猎袋鼠,与此同时,不断派出探险队,进入澳州腹地,看看澳州还有什么物产丰富的地方适合设贸易据点。
“所以啊,咱认为,乡亲们若是要出去闯,闯辽东比去澳州好多了,走永济渠去燕津,乘船北上不过数日时间就能到辽口”
“辽东冬天是冷,但好歹有棉衣和热炕,而且人也多不少,若不想待了,或是家里有急事,回来也容易。”
郑宝枝说完,举杯向大家致歉:“不是咱不照应亲友,实在是风险太大,所以此次回来招人是花钱买命,可不敢买大伙的命。”
。。。。。。
“咱想清楚了,去澳州闯一闯!”
“黑闼,你真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二驴说得没错,澳州风险大,可待在家乡,每日为两餐而奔波,这日子又如何过得下去?”
油灯旁,刘黑闼正与窦建德交谈,前几日听了郑宝枝一席话之后,刘黑闼琢磨了几日,最后决定跟着郑宝枝去澳州,还有十余名伙伴也动了心,要同去澳州闯一闯。
对此,窦建德想劝对方莫要心急,却不知如何劝,因为发小刘黑闼可是不甘寂寞的人,一直琢磨着要出人头地。
自从永济渠通航、火轮船穿梭,沿岸地区繁荣起来,大家见多了繁华,心已经静不下来了。
不要说刘黑闼不甘心,窦建德也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过了,真是想出去闯闯,可父亲卧病在榻,也舍不下妻儿,所以他出不去。
现在,刘黑闼正向他吐露心声,策划着大买卖。
“二驴不是说了么,有了家乡的帮手,他的买卖能做得更大,到时候,在公司里说得上话,上下打点好,咱在澳州剥皮,将皮货运回中原,阿兄在家乡收货转卖,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得很!”
“咱出远门,家里有阿兄照顾,放心得很,在澳州闯荡,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只要咱不死,闯出名堂,到时候把产业拼出来,也让亲友过去,好过在家乡苦熬!”
“辽东可以用火铳,澳州也能用火铳,拿火铳来轰那上岸的巨鳄,总比轰猛虎安全,咱就不信,上了岸的鱼,又能蹦跶到哪里去!”
眼见着刘黑闼越说越兴奋,窦建德赶紧说:“好了好了,莫要老是鳄鱼、鳄鱼,你这一去,何时回来可没个准,当真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去辽东不好么?”
“辽东也不错,奈何没有人引路,要出人头地,得熬到何时?”刘黑闼喝了碗茶,长舒一口气,随后用手拍了拍膝盖:“咱就是不服!”
“凭啥有的人生下来就锦衣玉食,咱就得一辈子贫困潦倒!”
“这些年,谷贱伤农,日子过不下去,只能去做工,做个屁的工!老子也要穿绸缎,每日快活,妻妾成群!先扯起队伍,攒够财帛,若是天下大乱”
“行了行了!说什么呢!”窦建德赶紧打断好友的话,“越说越离谱了,你的嘴可紧些,须知祸从口出!”
“嘿嘿,阿兄不说,谁又会只知道。”刘黑闼不以为意,“咱这一去,必要闯出个名堂,若时局平稳,咱就做个富家翁,若是乱起来”
“咱带着队伍回来,唯阿兄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