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骑着高头大马,让人抬着聘礼,在大街上鸣锣开道,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尉迟四娘出嫁了!”
“四娘要风风光光的入王府!当然,因为是纳妾,四娘就委屈些,走侧门。”
“我既然纳四娘入门,当然不会让四娘受委屈,四娘就和你杨姊姊、萧姊姊一样,有自己的院子,还要帮忙打理府里产业,省得每日里无聊,只能靠逗狗过日子。”
宇文温自言自语说着,将如何纳尉迟明月过门,过门之后尉迟明月的生活安排会是如何,一条条的说出来。
惊慌失措的尉迟炽繁,见着夫君“恢复正常”,心中稍定,听着夫君的絮絮叨叨,有些失神,而瑟瑟发抖的尉迟明月,听得姊夫这么细细的说着,先是愣住,然后捂着嘴蹲下哭。
她想起很多事,想起和姊夫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那年在长安,她和父母被宇文智及欺负时,是姊夫及时出现,教训了宇文智及。
在长安、在安陆,姊夫经常带着她逛街,她要买什么,姊夫就付钱。
在邺城,进京的姊夫同样带着她逛街,只管付钱。
后来姊夫受伤昏迷,躺在使邸卧榻,她和父亲去探视,姊夫昏迷中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却是因为把她当做姊姊,那一抓,让她心如鹿撞。
在安陆时,尉迟明月每日都要到隔壁姊姊家玩耍,看着姊夫和姊姊恩爱生活,她一直都很憧憬。
现在姊夫要骑着高头大马,把她风风光光接入王府,说像对姊姊一样对她好,尉迟明月相信这即将成真。
原本以为自己走投无路的尉迟明月,看到了亮堂堂的出口。
尉迟炽繁将妹妹扶起,姊妹俩抱在一起哭,宇文温忽然哼了一声,吓得两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饭菜还吃不吃了?都几点了!”宇文温说完站起身,但依旧背对着姊妹俩。
尉迟炽繁有些讷讷:“呃夫君,妾妾没胃口”
“没胃口?那为夫亲自来喂,用嘴喂!”宇文温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四娘呢?要姊夫喂饭么?”
尉迟明月闻言面颊一红,低着头,声音如同蚊子叫:“不”
“那就自己吃,抓紧时间吃饭,吃完了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办事,会很累的。”
“啊?”
姊妹俩同时抬起头,尉迟炽繁看着夫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尉迟明月的脸更红了,此时她已没了方才即将黑化的模样,耳边反复回荡着“晚上还要办事”这几个字,呼吸有些急促。
“夫君”
尉迟炽繁纠结万分的走近宇文温,哀求着:“夫君,四娘还这,这不是还没过门呢么”
“嗯?三娘想反悔?怕四娘受委屈?那你说说看,四娘守活寡守了一年,可不可怜?凄凉不凄凉?”
“不妾的意思四娘总归是没有过门”
“三娘真是这样想的么?”
“是是”
宇文温没有转头,问小姨子:“四娘是如何想的?”
尉迟明月低着头,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声,宇文温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直接回答:“没关系,为夫先赊账,日后四娘依旧风光出嫁。”
尉迟炽繁急得额头冒汗:“不不,四娘四娘今日不方便”
“那么巧?”
“是是啊”
尉迟炽繁现在没有办法抗拒宇文温,对方若要来硬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得手,所以想行缓兵之计,缓过这几日再说。
然而宇文温才不会上当。
他转过身,目光先扫过尉迟明月,对着小姨子笑了笑,这一笑让尉迟明月羞涩得连耳根都红了,随后他看向面前的尉迟炽繁。
“那么三娘的意思?”
“今夜依旧是妾来服侍夫君吧。”尉迟炽繁试图作最后的努力。
“呵呵,那怎么够。”宇文温看着娇妻,抬起右手,摊开手掌,手心向上,在胸前忽然一握:“姊姊和妹妹,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