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点燃了烽烟,只要能耗上一段时间,援兵就来了。
山外的村庄里住户都是同气连枝的族人,不会坐视庄园出事不理,私铸钱币的好处大家可都沾了光,一旦事泄谁都脱不了干系。
事已至此只能是保得性命,逃入深山再做打算。
步步紧逼的猫队队员分成几组,每组七人,尾之人拿着刀牌,中间之人拿着短矛,其余四人拿着上弦的弩,前后排开一个纵队,两组之间互相策应,各自贴着左右墙壁缓缓向前摸去,第三组殿后。
一名队员在前方刀牌手的掩护下,伸出镜子看了看拐角后的动静,却见有数人端着弩在拐角后守株待兔,他向着后面同伴做了几个手势,正要动作时旁边墙上忽然现出几个人影。
那几人挥舞着佩刀正要跳下来杀个措手不及,却被殿后的猫队组射了个透心凉,尸体被推出去吸引弩箭,随后第一、第二组冲了出去。
当先一人用藤牌遮挡,护住自己以及身后排成纵队的六名同伴,当中那人看准前方奋力将手中短矛掷出,将一名正在上弦的护院刺了个透心凉。
其余几人还没来得及上弦,又被对方弩箭射倒大半,剩下三人连滚带爬的冲入一间房子,关上门窗后准备负隅顽抗,谁要是敢撞门进来,便要同归于尽。
两组猫队队员围在屋外,负责指挥的吴明打着手势,这种情况对于别人来很麻烦,可对于猫队来是菜一碟,因为这种“项目”他们平日里可练得多了。
数人贴在房门两边窗台下,从腰间袋掏出两团纸把耳朵堵住,左右分别有一人掏出个竹筒,把上面的绳子一扯随即捅破窗户纸往里一扔。
尖锐的啸叫声起,几乎要把人耳膜刺破,窗台下的猫队队员随即跃起,从两边同时破窗而入,只是些许打斗后,便拖着那三人从房门走了出来。
吴明取下堵耳之物,看着面前三只被捉的老鼠冷笑着:“捆起来,带走!”
此情此景在庄园各处上演着,老鼠们躲在各个角落负隅顽抗,却被猫们一只只的抓了出来,五花大绑压到大院里来。
庄园管事被砍了几刀,身上血肉模糊,被押到大院之后见着一名中年人在指挥清场,看样子似乎是这伙人的头目,管事又看看自己手下伤的伤死的死,不由得悲从心来。
虽然是护卫,但都是一族之人,祖上也不知道多少代以前,不定还是同一个碗里吃饭的兄弟,如今全都没了,都是拜眼前这些人所赐。
想要破口大骂,却被堵着嘴巴,只能瞪着猩红的双眼,用眼神诅咒对方不得好死。
张\定抬头看看那股求援的烽烟,低头看看那睚眦俱裂的管事,随后微微一笑:“怎么,指望着村里的同伙来救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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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的村庄,如今已冒起多股大火,无数士兵押着村民向外走去,帅都督田益龙将手中佩刀的血迹擦干,然后收刀入鞘。
他面前躺着一具尸体,那是个刚刚断气的少年,双眼圆瞪右手还紧紧握着一把匕。
“老五,你方才大意了。”田益龙转向旁边一人道,那人是他堂弟,一同加入府兵在军中效力,方才押解村民一时不慎,差点被那满怀仇恨的少年捅死。
“阿龙多谢田都督救命之恩!”
“我刚好在旁边而已,到了战场上,刀箭不长眼,你机灵着些!”
田益龙完让人把那少年的尸体抬走,看着那冒着滚滚浓烟的村庄,又看看那些失魂落魄的村民,他继续下令:“所有人都带走,胆敢私铸钱币还抗拒官军,这就是螳臂当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