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鼠心翼翼的探出头来,见着没有其他动静随即跑过墙头,席山折腾了片刻觉没人近前,好歹稳住心神坐起身四处张望。
预想之中的埋伏并没有出现,他自己倒是弄得满身尘土,心翼翼拎着包裹起身,拍了拍衣物后再度打量起四周。
“真的放我走了?”席山喃喃自语,试探着走了几步现没有异常,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赶紧向外边跑。
。。。。。。
使邸,张\定正在向宇文温复命,他们‘收买’的席府内应席山,顺利的干掉了席胜,然后按照事前约定,将其供状交回,还额外赠送钱财若干。
碰头顺利完成,对方依旧不知道前来接头的张\定是何身份,还以为是席安相好的买凶杀人,要为情郎报仇。
席山放的药让席胜来了个血崩,当场大出血而亡,救都没时间救,席胜这一死导致许多仆人、护卫吓得自尽或者逃亡,而弑主的席山却依旧留在席府,而张\定原本的建议,是将其除掉以防后患。
宇文温捉住席山后,用手段让其供出了席安的埋骨之地,然后以另案的名义将尸骨挖出,这件事情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席山。
事后一,那么刘全寻找刘保遗骨的事情就会被拆穿,既然刘全的身份会被怀疑,然后官府肯定会认真检查其人身份,之后便会现此人即是刺杀席胜的席马五。
如果事情一捅开,连带着宇文温都要倒霉,虽马五(席马五)刺杀席胜是其个人行为,但后来和马五搅在一起的宇文温却是不清了。
唯一能自证清白的那份席山供词,又交还对方,事后要追查起来,光是口无凭洗脱不了嫌疑,所以张\定觉得此举太过托大。
席山害死了席胜,不知道谁是幕后指使,光是此事暴露未必会牵连到宇文温,可席山同时供出席安的尸骨下落,那地点却被刘全‘梦’到了,推到巧合上面可不过去。
然后‘热心肠’的宇文温帮忙寻找尸体,这两件事情联想起来可不妙,能让人把宇文温和指使席山杀席胜的幕后主使联系起来,然后什么都暴露了。
弑主的席山做贼心虚,按不会再将此事透露,连带着出席安藏尸处的事情也不会,可世事无常万一这位碰到什么状况,将事情供出来就会变成祸患。
只有杀人灭口,这个泄密的祸患才会消失,张\定对于宇文温的‘宽容’有些不解,因为对方行事一贯不留后患,也不会托大。
“呐,我做人的招牌就是讲诚信,要干掉席胜那就要干掉,要放过席山自然也要放过。”宇文温笑着道,“既然当时答应了,那就要以诚信为本。”
得有些道理,张\定知道这位确实“讲诚信”,也就是有底线,也正是如此他才愿意死心塌地卖命,但此举也确实不妥,不过既然做主的话了,他也就照着执行了。
用那所谓的‘放血’和‘活剥人皮’,直接吓得席山不到一个时辰就悉数招供,这两招还真是省事,席山被捉没多久便招了,待其答应合作之后又放回去,前后不过两个多时辰。
“不要绷着个脸,放轻松些,这位弑主之仆至少不会那么快供出事情,他既然要和我们合作,明很在意自家性命,也就是怕死。”
“席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冒险留下来必定是有些把握,不会被席总管给砍了,按马五所这位还有家人在徐州,肯定是打算回去团圆,所以吃饱撑了才出来。”
“郎君,若是这位喝多了漏嘴,亦或是梦话被人听了去”张\定问道。
“就算走漏了风声,那时我已在山南,席毗罗能奈我何?他有证据么?”宇文温开始嚣张起来。
张\定其实想万一未能如期回山南该如何,不过这种话太晦气,所以他没有出口,毕竟想早点回家的不止宇文温,他的妻儿亦在巴州,让人日夜想念。
“与其提防席府,还不如提防官府,马五之事要赶紧弄完,把遗骨下葬之后,我便把他收为仆人带到使邸居住,这样也免得被人劫了去。”
“使君,府中并不缺养马之人,何故如此波折?”
“谁让我等在野马岗把他捡到了?既然是刺杀席胜的人,那就得弄清楚所为何故,这不就牵扯出他兄长马重阳来了?然后顺藤摸瓜知道了席山这个人。”
“只有抓住席山威逼利诱,他才肯帮忙,这样就有机会在席府里动手,然后把席胜解决了,马五帮了个大忙,好歹给他一条后路嘛。”
‘其实你还是为了牧马场充实人手吧’张\定如是想,他相马有一套,养马、医马的本事也有,不过那个马五祖上就是牧户,想来论起养马之道他比不过。
养马,等生下的马驹长大堪用都得花上数年,到时菜都凉了,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怎么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