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让她诈死?”
陈寿点点头,说:“是的,诈死之后,让我带她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我会一直守护她,就算我死了,也会找好保护她的人。”
“不行不行,想我偌大公府,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住吗?再说,你一个老道士,身边带个年轻少妇算怎么个回事?”
陈寿皱眉道:“可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贾清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道长别忘了,你要带走的可不是一个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我答应你,若是她不愿意,道长能怎么办?”
“这……”
陈寿为难了。
让他去强迫王爷的遗孤?摇摇头,他绝对做不到!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处在危险之中,却不管不顾。
“你有办法?”
陈寿问。
贾清反问:“道长是如何推测出我府上的少夫人是义忠王爷遗孤的?”
陈寿因为要取得贾清的信任和同意,必须开诚布公,所以直言道:“那日我在府上,恰巧看到少奶奶,与……”
陈寿有些讳言。
“哦,道长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唉……少奶奶,竟与当年的娆妃娘娘生的有九分相似!
我一见之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于是回去反复思索考证,最后才确定,少奶奶就是当年王爷和娆妃娘娘的女儿。”
贾清笑笑,他不清楚二十年前到底有何新闻。事实上,整个大楚,知道当年事情始末的,都不多,而且,没一人敢随便传。所以贾清并不知道娆妃是谁,下意识以为是义忠亲王的一位王妃而已。
“再问一个问题,当年可有传言,说义忠王爷留下孤女?”
陈寿道:“没有,所有人包括我,都以为她早就不在了。
可是,若是少奶奶一直活着。那么,娆妃娘娘死的时候就是单身子!虽然碍于身份,旁人不敢动娘娘的尸身,可是,医官很可能知道,因为那太明显了!
若是医官知道了,难免当今陛下不会知道……”
贾清一听,心安了大半。道,笑道:“若是,那医官不敢说或是没机会说呢?
依我看来,王爷那样的人物,真要遮掩一点什么,也不算太难得事,他老人家手底下几个得力的人还有吧?
这件事二十年没被捅穿,便是证明。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陛下知道了,也只不过以为其流落在外,不知所踪。况且,圣人的胸怀该是如何我不知道,但依我看,陛下要是知道遗孤乃是一名女婴,自然不会再死死纠缠着不放。
道长当年可有听闻陛下派人四处探寻了?
其实我看道长也是杞人忧天了。道长因为熟悉当年的事,又恰巧在我府上看到了她,所以才有所怀疑。
依我看,这件事既然二十年没有人发觉,可见要么是你弄错了,要么就是当年做事的人做的天衣无缝。等到时间越久,这件事就越容易成为一件历史尘封的往事,只要我们自己不说,谁还能知道?
就算,真要是天意凑巧,被别有用心之人发现,难道,还有比这太祖钦定的国公府更能保护她的地方吗?谁又敢随意到这座府里来抓人?
就算是陛下,他也要顾念天下之人对他的看法,不会轻易拿自己的侄女怎样。最大可能,也不过是听之任之罢了。
如此说,道长可认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