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贾蓉也是十九岁的人了,遇事连个谎都不敢撒。
贾母闻言眉头一皱,她很久不管外事了,所以对这些一概不知。荣国府里的人也不愿拿这些烂事去打扰她的清静。
“你父亲到底犯的什么错,叫你们老爷这般生气,还把人给关起来了?”
贾蓉说完先前那话就慌了神,如今果然听见贾母问及原因,他哪里敢说实话。
可是他又不敢胡乱编个理由,一来一时他找不好说辞,二来也不敢欺骗贾母,毕竟他父亲的事满府里基本都是知道了的。
所以,他只是埋着头,一声不敢言语。
见状贾母心中暗气,就这副模样,难怪清哥儿他爹独疼他一个呢!
恰好这时候王熙凤也带着贾宝玉等人出来了。见这副模样,王熙凤笑着上前,扶着贾母的胳膊,不动声色道:
“老祖宗,我听说蓉哥媳妇前些日子就病了,也养在院子里没出门呢!”
这就是豪门,这种脏事臭事可能做得,甚至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说出来。
以贾母的阅历,虽然王熙凤说的很隐晦,但她还是一瞬间就猜到了事情的大致始末,一时无话。
后面贾宝玉别的都不关心,唯独听见秦可卿病了,立马紧张起来,道:“风姐姐,秦氏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我看看她去。”
王夫人马上劝道:“这会子府里正忙乱呢,你关心她,过些时候再去见她不迟。”
贾宝玉顿时无话说了。
贾母也把贾蓉叫了起来,不再多问。
没一会,赖升家的安排着在饭厅里摆了饭,众人自去用了不提。
去前厅的路上,贾清对赖升道:“待会你把来的人中离咱们府最远的人是谁告诉我。”
赖升虽不解贾清是何意,但还是道:“是,二爷。”
不一会儿,贾清就带着人到了宁安堂大厅。这里,已经十分吵嚷了。
“贾清见过各位叔祖、叔伯。”
一进门,贾清就先给坐着议论纷纷的众人问好。
不出贾清的意外,不但荣国府贾政、贾赦,就连贾代儒、贾代修这两个代字辈的老家伙也都到了。
“清哥,你爹到底怎么样了?”
“劳诸位叔祖、叔伯惦记,我父亲被歹人算计,好在经过张太医的诊治,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还没醒过来。太医说我父亲现在需要静养,所以不好请各位叔伯祖们进去瞧,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贾政道:“清儿,你父亲被何人算计,有没有拿到凶手?”
“回二叔父,我父亲中的是一种奇毒,是吃了大哥哥院子里的一个名唤黄燕的丫鬟送来的莲子银耳汤后中的毒。”
贾清话一说完,厅内立马有人道:“胡说,敬大哥分明是被珍哥媳妇屋里的一个丫鬟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