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众人各有心思。侯虎二人不甚在意,只觉得说的好!谢国伟略略有些沮丧,虽做好了受打击的准备,但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难受。原本还幻想着自己此次说不定能毕其功于一役,待到蟾宫折桂之日,看着父亲那欣慰的神情
好在,自己的对手不是他,他是冲着那个位置去的。
随张子文来的两人差不多也是这个心思。不过他们更了解张子文,知道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心中平复的很快。
贾清则是暗自叹服,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有逼格的年轻一代读书人了!结合了解到的他的事迹,就更不能不拜服其昂样的斗志,宽广的心境了。
“只待新雷第一声!”这怕是他现在最真实的心里写照吧。剑本已可出鞘,却按捺住躁动的心,潜心淬剑三年,再次出鞘,绝对是天空一声惊雷般响彻云霄吧!
好在,他已经有授业恩师了,倒不用担心他和自己抢拜师的机会。
是的,老师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就像俞渊晨是贾清的塾师,这种老师可以有许多。
像林中奕,钱景润这样的监中先生,那就不用说了,是最普通的师生关系。
而像孙俯望这样的老师则就比较重要一点,就像以后参加科举,会有的房师座师一般,是属于比较牢固的师生关系。
但最重要的老师则就是授业恩师了,也是对学生影响最大的一位老师,俗称师父。
老师,先生,甚至座师都可以有多位,但一般情况之下,师父则只能有一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里面的老师也多指这一位老师。否则,许多平辈甚至晚辈,只要能教授知识、技能都能成为老师,显然是不能等同于父亲的。
不过有特殊的情况可以有超过一位师父。一为师父亡故,二则是师父自觉能力不够或是其他原因允许弟子再拜师父的才行。
若是背着先师再拜师父,则视为大不敬,是会被整个士林唾弃的!
待张子文重新坐下之后,谢国伟也收拾好了心境,问道:“张兄这首诗名为何?”
张子文沉吟了一下道:“就叫做新雷吧。”谢国伟想了想,赞了句:“妙,张兄乃真豪杰也!”
“谢兄谬赞了。”
四个甲班的都作诗之后,就该轮到贾清三人了。张子文不熟悉三人情况,没有贸然相邀。谢国伟知道侯虎、戚成武的情况,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对着贾清道:“早听说贾贤弟的诗名,今日我们可要见识一番!还请贤弟不要推脱才是”
贾清的诗名只在京城中一定范围内流传,国子监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而张子文三人又是一心读书入仕之人,都没听说过贾清。闻言好奇的看向了贾清,不知道眼前这个称之为少年都勉强的师弟有何不同之处。
贾清知道今日是一定要“作”出一首诗来的,不过必须得应景才好。就像前面谢国伟他们作的诗都很符合今日的情景,自己总不可能在这时做一首秋诗吧。所以,贾清早就锁定了一首符合此情此景的托物言志诗。
“有各位师兄珠玉在前,小弟岂敢言什么诗名!不过,小弟今日确实准备了一首小诗,还请各位师兄们指正。”
“贤弟请说。”
贾清开口道:
“独坐池塘如虎踞,
绿柳阴下养精神”
听到这儿,好久没找到机会开口的候虎插口道:“贾兄这说的是癞蛤蟆吗?”
贾清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张子文道:“这说的应该是号称万虫之王的青蛙吧,倒是雅致贴切的紧。”
贾清点了点头,继而提高声音道:
“春来我不先开口,
哪个虫儿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