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妻子遭遇麻烦的时候,毛利小五郎以英雄的姿态站了出来。
迎接他的是女儿感动的目光:
“爸爸,你”
“小兰。”毛利小五郎自信地咧开嘴角:“这次就看你爸爸的表现吧!”
“爸爸”
“你能为妈妈着想很好,但是”
毛利兰十分感动地一把将她老爸拽了回来: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出来添乱了吧?”
毛利小五郎:“”
什么叫添乱啊!
还加上了个“再”?
他脸色发黑地想要辩解。
善解人意的女儿却又略显不忍地抿起嘴唇,补上了两句安慰:
“爸,我真不是在说你推理能力一般,也没指责你总是在现场添乱,更没有暗示你不适合当侦探、希望你趁早改行的意思。”
“只不过现在的确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吧。”
毛利小五郎:“”
他黑着脸,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女儿口中的“专业人士”,目前主导着现场调查的林新一。
林新一默默地扭过头去:
“我尸表检查还没做完,还有几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没有检查。”
说着,他又直接返身回到房间,靠近到碓冰律子的尸体,再次忙碌起自己的尸检工作。
完全没有要认真听毛利先生推理的意思。
“唔”毛利小五郎憋得呼吸不畅。
而他立誓要拯救的爱妻,却又在此时给了他关键一击:
“够了,小五郎。”
“我不需要你帮忙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妃英理微微撇过脸颊,只留下一张神秘冷艳的侧颜。
显得很是高冷的样子:
“现有的证据根本不可能定我的罪。”
“而我也根本不怕什么名声受损——背负杀人嫌疑而无罪释放,这其实是对一个律师能力的肯定。”
“所以,小五郎,我根本不需要你来费什么力气。”
她对丈夫的热情表现得很是不屑。
而妃英理说得也没错:
林新一已经通过测量尸体温度,结合尸僵、尸斑、角膜浑浊程度等尸表检查必不可少的基本检查项目,判断出了碓冰律子的死亡时间在深夜12点。
即使留下以小时计的误差量,这也和她手臂上的损伤形成时间,存在着明显的冲突。
换言之,碓冰律子指甲里的皮屑,警方手上那份最有力的证据,已经对她完全失效。
她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
只要妃英理自己不担心名声上的损失,她的损失就是零。
“话是这么说”
毛利小五郎琢磨了很久,才猛地回过味来:
“但英理”
“你果然还是在怀疑我的推理能力吧?”
“”
妃英理把头撇得更过去了一些。
连侧颜都不留了:
“没有。”
明明就是有!
老婆女儿竟然都不相信自己
毛利小五郎很伤心。
他当了十年侦探,难得要在刑事案件上进行一次正式的推理表演。
举目四望,竟然连个主动搭话的“捧哏”都没有!
“咳咳你们可能要问了”
“为什么我有自信帮英理”
“我到底想到了什么?”
毛利小五郎忍着尴尬,自说自话地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要找到真凶很简单:”
“让我先问一个问题:”
“英理,你有碰过碓冰律子床上的枕头吗?”
“这个”虽然有些不相信老公的能力,但妃英理还是如实回答道:“碰到过。”
“昨夜我跟碓冰律子聊天的时候,就坐在那张床的床沿。”
“后来她一时情绪激动,突然扑上来对我发动袭击。”
“我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摁倒在了那枕头和被子上。”
“所以上面很有可能会找到我的气味、皮屑、甚至是头发,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样啊”毛利小五郎脸色微微变化:
现在对碓冰律子死因的首要推论,是用软物闷住口鼻造成的窒息。
既然如此,那床上的枕头和被子就很有可能是凶器。
在这些疑似凶器上能找到妃英理的气味,这显然对她非常不利。
“不过,没关系”
毛利小五郎的语气又渐渐自信起来:
“我相信英理一定不是凶手。”
“所以,如果那枕头和被子是凶器的话。”
“上面除了英理留下的气味以外,就只可能留下三个人的气味:”
“第一,是碓冰小姐本人。”
“第二,是准备这些枕头被子的酒店员工。”
“第三就是凶手本人!”
“所以,只要我们从那枕头和被子上提取嗅源,再对这嗅源做警犬气味鉴识,就能很容易地确定:”
“那枕头上除了碓冰、英理、酒店工作人员之外,还有谁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