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千面魔女的森森杀意之下,这所谓的约定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贝尔摩德根本没有理会这可笑的控诉。
她只是缓缓地伸出手,扼住了灰原哀那纤细脆弱的脖颈。
灰原哀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几乎能感受到,那条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毒蛇,正在一寸一寸地蠕动、紧缩、绞杀。
在贝尔摩德面前,灰原哀脆弱得就像是一朵娇嫩的小花。
只要轻轻一捏,她那美丽的生命就会凋零。
不、不会吧
我就要这样稀里糊涂地死了吗?
死在这个女人手上?
感受到贝尔摩德身上那令人窒息的冷意,灰原哀不禁完全陷入绝望。
她讷讷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就像是被玩坏的木偶娃娃。
而就在这一刹那
突然云开雨霁、彩彻区明,黑暗转瞬化为阳光:
“宫野家的小鬼。”
贝尔摩德把手从灰原哀那小小的脖颈上松开。
“记住了——”
“别自作多情,我这不是为了你。”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灰原哀长长地松了口气,仍是惊魂未定。
她在那呆呆地愣了许久,才终于从贝尔摩德这恶劣的“玩笑”里缓了过来。
不那真的是玩笑吗?
灰原哀回想到刚刚的情形,身上马上就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强自压抑着那种恐惧,然后才转头看向已经喝了一杯老白干的贝尔摩德:
“你你现在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
喝下一杯烈酒的贝尔摩德似乎根本没有反应。
“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因为个体差异,剂量不够吗?”
灰原哀在认真地思考着:
自己和柯南是小孩子,喝一杯老白干就会起反应。
而贝尔摩德是大人,或许要更多的剂量才会有用。
“再多喝几杯吧”
灰原哀小心翼翼地又为她倒了一大杯老白干。
“不要得寸进尺。”
贝尔摩德冷冷说道。
“唔”灰原哀的小耳朵马上就被吓得缩了一缩。
她本来就对贝尔摩德有心理阴影,现在,这阴影更加重了几分:
“不、不喝也行”
““
贝尔摩德一阵沉默。
看到不可一世的灰原小小姐现在这瑟瑟缩缩的样子,她倒是生不起气来了:
“好吧我配合你。”
“不过,你可别让我喝醉了,否则场面可不会好看的。”
“你喝就是了”
灰原哀没有把贝尔摩德的警告放在心上。
“好吧”贝尔摩德耸了耸肩:“如你所愿,大小姐。”
说着,她便干脆拿起那白酒瓶子,吨吨吨吨地灌起酒来。
灰原哀则是拿起实验记录纸,准备随时记录贝尔摩德饮下老白干后的各项身体变化。
片刻之后
“实验记录:”
“3号个体饮酒后体温上升、心率增快、大脑兴奋、言语增多,以上均为酒精导致交感神经兴奋的正常反应。”
“随后开始出现非自主动作,情绪不稳定,且具有‘攻击性’。”
灰原哀默默捂上自己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领,这样一本正经地记录着。
“阶段性试验结论:”
“第一,老白干中的特殊物质,疑似对3号个体无效。“
“第二”
灰原哀又默默擦去小脸上几个艳红色的唇印。
口红擦掉了,但那一颗颗小草莓还留在脸上:
“第二,以后一定不能让她喝醉了。”
“贝尔摩德没接电话”
琴酒一脸阴沉地放下了手机。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竟然联系不上自己安排在林新一身边的暗线。
“老大,贝尔摩德她”
司机伏特加先生,都紧张得有些握不紧方向盘了:
“她不会已经被林新一给”
“不可能,贝尔摩德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女人。”
琴酒一番细细分析,语气愈发显得微妙:
“说起来,皮斯科传回来的情报本身就很奇怪。”
“如果那真的是雪莉,她自己抛头露面也就罢了,又怎会跟林新一一起在公众场合出现?”
“她可是知道林新一真实身份的。”
“如果林新一没背叛组织,他们两个根本没办法这样和平共处。”
“而如果没林新一背叛了组织,为了掩护这件事实,雪莉也不该跟他一起出现才对。”
“难道他们真的嚣张到,不怕被人发现的地步了吗?”
琴酒怎么想都不对劲。
除非林新一现在已经决心跟组织摊牌,彻底投向曰本警方的怀抱。
否则他根本不可能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跟本应死去的宫野志保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
可皮斯科又那么信誓旦旦,坚称自己看到了活的雪莉小姐。
看他那心神不定、急于逃跑的狼狈模样,也一点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情况真是越来越令人费解了。
“那”伏特加憨憨地问道:“我们打电话向林新一问问情况?”
“你的意思是”
“让我们直接打电话给林新一,问他到底有没有背叛组织吗?”
“额”伏特加闭上了嘴巴:
林新一现在自身嫌疑极大,给他打电话,那不是?
司机先生绞尽脑汁地想了一想,最终拿出了一个百试百灵的办法——
把问题抛回给大哥:
“老大,那我们该怎么办?”
““琴酒一阵深思:“让皮斯科,想办法把那个‘宫野志保’杀了。”
“啊?”伏特加有些不解:“可那真的是宫野志保吗?”
“呵”琴酒冷冷一笑:
“是真是假这重要吗?
杀到真得,血赚。
杀到假的,也不亏。
“那皮斯科呢?”
伏特加还是没想清楚这“不亏”在哪。
在警察窝里杀人,万一失手了,皮斯科不就折进去了吗?
“boss早就看这个吃里扒外的老家伙不顺眼了。”
“放心”
琴酒悄然拿起他那把,打自己人百发百中的伯莱塔:
“我会去好好‘接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