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和叶很快就弄清楚,服部平次口中的“一家人”,指的其实是他同样拜在了林新一门下。
这个消息比字面上的含义,听着让人放心多了
才怪!
“怎么可能放心啊”
和叶小姐清楚地认识到,局势已经肉眼可见地变得更严峻了:
从今天起,服部平次和毛利兰就是同门。
他们的人生目标、专业方向、职业选择都是一样的,以后很可能会一起跟着林新一办案、一起读大学、一起参加工作。
陪伴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算什么,成为师姐弟的毛利兰和服部平次,未来一辈子都绑一块了。
远山和叶彻底落于下风。
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欲哭无泪地默默看着,人家人爱的毛利小姐,在她青梅竹马的家里“横行霸道”。
尤其是到了晚宴的餐桌上,毛利兰的精湛厨艺彻底征服了服部一家,赢得了一片赞赏。
她似乎成了今天的主角。
相比之下,远山和叶简直就像是透明人一样,一点存在感都找不到。
“完蛋了”
“平藏叔叔和静华阿姨也都沦陷了!”
“陪阿姨做饭也好,到家里做客也好,明明都是我先来的!”
吃完晚餐,和叶小姐就像咸鱼一样,无力地瘫倒在了沙发上。
她输得实在太惨了。
对方是个推理、家务、料理、格斗、茶艺面面俱到的全能选手,自己除了脸,就没有一样能比得上那位毛利小姐。
“至少让我赢一次吧”
远山和叶在绝望中无力低吟。
“和叶,来打麻将吗?”
她的静华阿姨发来组队邀请:
“加上平次和毛利小姐,我们晚上正好能凑一桌呢。”
“麻将?”
输红了眼的和叶小姐悄然攥紧拳头:
“我打——”
“不管是比什么,至少让我赢一次啊!”
深夜,麻将桌上。
毛利兰赢得满面红光,眼里满是意犹未尽的味道。
直到看到远山和叶那张憋得发黑的脸,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玩得有些上头
都忘了像某世界第一的乒乓球队一样,礼貌性地让对手赢上几把。
“不、不好意思啊”
毛利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今天的运气好像特别好呢。”
“哼!”
和叶小姐冷哼一声,起身就直接走了。
她的脸色无比难看,走路也砰砰砰砰的,听着像哥梅拉进城了。
“哎、和叶,你不玩了?”
服部平次本能地想叫住自己的青梅竹马,但和叶小姐却反而加快了脚步,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好像让和叶小姐不开心了”
毛利兰有些愧疚地喃喃自语道:
其实她知道远山和叶在想什么。
她也一直想着找个机会向对方释放善意。
只可惜,麻将实在太好玩了。
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玩得上头,让那位和叶小姐输成狗了。
“看来今天是玩不下去了呢。”
“也是,跟毛利小姐玩麻将,的确是一个不妙的选择啊。”
服部静华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回房间休息吧!”
“我让管家给各位都准备了客房,毛利小姐你随便找个佣人问问,她们会带你回房间的。”
“好的。”毛利兰点了点头。
她告别了服部母子,离开那“棋牌室”后也没急着去找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去了趟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等走出卫生间
毛利兰突然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脆响——听着距离很远,仿佛是玻璃破碎的动静。
“什么东西被摔碎了?”
她心中好奇,但也没想着要去探查。
可是过了一会儿,在她在这宅子里七绕八绕想找个佣人问路的时候,却发现大家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赶。
毛利兰也只好跟着过去看看。
来到现场的时候,她正好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远山和叶。
“和叶小姐,我想跟你谈谈。”
毛利兰想趁机找对方好好谈谈,化解两者之间的矛盾。
“嗯”远山和叶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下。
紧接着她很快就转过头去,对毛利兰不理不睬地,跟着走进了众人聚集的那个房间。
那是一间摆满各式陶器、花瓶、盆景的私人收藏室。
而在那收藏室中间占据c位的一个展台上,原本应该摆放花瓶的地方,此时却只有一堆七零八落的碎片剩下。
“我的白瓷唐草文瓶!!”
服部平藏失态地怒喝出声,就连嘴角的小胡子,都给气得一颤一颤的。
“糟了”
“那是老爸最喜欢的白瓷唐草文瓶!”
服部平次站在林新一身边,表情异样地说道:
“这东西在他眼里,比我这个儿子还亲啊!”
“这么夸张?”
林新一好奇地打量着那堆碎片。
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这些不起眼的小瓷片,跟自己晚上吃饭用的盘子有什么不一样。
“这到底是谁干的?!”
服部平藏火冒三丈地环顾现场,把在场的几个佣人都吓得不敢抬头。
直到看到林新一,还有刚刚赶到现场的毛利兰
他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