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功法他熟悉,赫然乃是丈六金身,而现在在天庭会这一招的不就只有金蝉子吗?可他怎么会搞成这样?
下意识的,朱天篷便是开口说道:“你是金蝉兄?”
听到此话,金蝉子几乎是激动的眼泪留下来。
他算是倒霉到家了,尝试突破大罗,没想到却是引发了体内法力的暴动,导致他自己被自己的法力所伤。
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恢复一些元气从元帅府出来,正准备去透透风,却没想到就是遇到朱天篷的阻击,甚至刚刚为了挡下朱天篷的一剑,他把体内压制伤势的法力都给用了,现在的他可算是了解虚脱至死一词是和意了。
飘身落地,金蝉子伸手将那乌漆墨黑的脸庞抹了几下,露出那起一块紫一块的脸庞,一脸的幽怨道:“天篷兄,虽然我无心之失将你一个偏殿毁了,但你也不用一上来就要我的命吧!”
说道这里,金蝉子那眼眶既有热泪转动,现在这接二连三的倒霉事让他受伤了。
看到这一幕,朱天篷不由尴尬的挠了挠头,开口道:“那啥,金蝉兄,我真不知道是你,谁让你刚刚浑身漆黑看不出面容,加上偏殿的暴涨,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小人算计我呢,这不,这绝对是误会!”
说话间,朱天篷迈步便是走到金蝉子的身前,手中捏动法决,御水咒,避尘咒和御风咒同时施展。
片刻间,如黑炭的金蝉子也被洗白了,只不过看上去却是无比的凄惨。
整个鼻青脸肿不说,一身僧袍就仅剩下几条规格不一的布条劈散在肩膀上,那一条大红裤衩也就破了好几个洞,幸运的是勉强遮住了要害,露出一双毛茸茸的大腿,怎么看都不能将其和那金装粉面的金蝉子联想到一起。
许久,朱天篷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那啥,金蝉兄,你怎么弄得如此模样?”
闻言,金蝉子脸色的郁闷就是更加的强烈,当即便是将自己尝试突破大罗金仙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朱天篷不由怪异的看向金蝉子,道:“金蝉兄,虽然我修为不高,但我记得要突破大罗必须三花聚顶,你三花聚顶了?”
对此,金蝉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说道:“没有,我人花和地花圆满了,天花也接近圆满,我就想试试,哪儿知道突破风险这么大,如果不是在关键时刻以丈六金身挡了几下,只怕我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
此话一出,朱天篷的眸子便是一缩。
金蝉子居然人地二花圆满,天花也快圆满了,这要是在给他点时间,妥妥的大罗金仙啊。
不过很可惜,这金蝉子明显是贪功冒进了,这一次的创伤只怕不仅仅表面上的这般,其三花定然也受到了一定的损失,至少在短时间之内他想要突破大罗金仙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朱天篷便是从怀中取出一枚太清丹递出,开口说道:“金蝉兄,吃了吧!”
闻言,金蝉子也没有矫情,当即就是接过太清丹吞下,迅白的脸色也是为之好转了不少。
吐了口浊气,金蝉子有些心悸的摸了摸脖子,随即说道:“早知道会如此,打死也不会贸然的去突破,现在好了,人地二花还好,天花一下子打回原形,我三百年的苦工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悔啊……”
见此情形,朱天篷沉默了。
金蝉子的遭遇让他在一时间有些感慨,同时内心亦是有些感悟。
修炼之道,一步一登天,每一步都必须脚踏实地,万丈高楼平地而起,基础在任何时候都是最重要的。 :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