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留在这里不要动,我再去那几个洞口看一下。”
时霆再次回来后,他从一边捡了根树枝,将八个洞口壁上残留的图案画在了泥土地上。
这就像拼图一样,拼在一起可以看出全貌,但从中随便拿出一块,根本无法辩出它的原型。
时霆用煤油灯在地面上照来照去,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直到煤油灯里的灯油烧尽了,他仍然一无所获。
没有了煤油灯的光亮,秘道里一瞬间被黑暗所笼罩,四周安静的可怕,针落可闻。
“先躺一会儿。”时霆柔声道:“睡一觉。”
“睡不着。”言卿坐在床头,努力在黑暗中找寻他的样子,“我在想,慧缘一直生活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完,她忽然扬高了声音:“时霆,你说她会不会已经走了?慧修和慧安都死了,她大仇得报,应该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
“我觉得不会。”时霆道:“她在这里生活多年,对这里有着深深的留恋,最关键的是,她的钢琴还在白云庵里,她不会舍弃她的钢琴。这个秘道四通八达,她在这里来去自如,她有足够的时间在上面享受阳光雨露,甚至是穿行于白云庵的各个院落之中。”
“我知道了,每到雨夜,她就会去把钢琴弹响,一是她被害的那天正是雨夜;二来,她可以借着雨声的掩护一解她对音乐的相思之情,像她这样的琴痴,她离不开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