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母今天晚上又找了我,说你舅舅过几天就要开庭了,
是无罪释放还是论罪判处,就等傅家一句话了,你可得上点心哦。”
傅璇拿着梳子的手指猛地一紧,怒火渐渐升腾起来。
她这段时间在萧母的面前作威作福惯了,所以即便在这样的场合,也没打算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不扫兴吗?让我在大婚之日管一个犯人的死活,也忒不吉利了。”
萧母一愣,下一秒就冷了脸,沉声道:“傅璇,你可别忘了,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倘若你无法为我娘家洗脱罪名,保住莫氏一族,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啪’的一声脆响。
傅璇将手里的梳子狠狠拍在了梳妆台台面上。
“你是在威胁我么?如果我无法为你娘家洗脱罪名,你是不是就要将我赶出萧家。”
萧母脸色一变,冷冷地瞪着她,怒道:“你是想出尔反尔吗?如今婚宴还没开始呢,
如果你真想撕破脸皮,那我也不怕闹到鱼死网破,没了我的支持,今日这场婚宴怕是要到此结束了。”
傅璇不太敢刺激这疯婆子。
她为了娘家,连自己的丈夫跟儿子都能舍弃,又岂是什么明理之人?
若此刻将她惹炸毛了,说不定真能搅黄了这场婚宴。
如今婚礼仪式都已经举行完毕,她可不想在接下来的婚宴上出什么纰漏导致前功尽弃。
“婆母,我跟您说笑呢,您那么较真做什么?救舅舅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我跟我妈咪打个招呼就行了,
您帮了我那么多,我岂能过河拆桥,做那忘恩负义之人?您放心吧,明日我就跟我妈咪说这事儿。”
萧母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紧紧攥着傅璇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
…
江酒与陆夜白出了世纪酒店后,一个去了黎家别院安慰黎晚,一个回了陆家调派人手搜寻小左。
婚宴还是一如既往的举行,除了几个当事人,再也没有外人知道小左失踪一事。
江酒来到别院时,黎父跟黎大小姐已经到了。
黎父发了很大火,将客厅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
“那混账东西,他还真娶了傅家女,他,他把我闺女当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么?可恨,真是可恨。”
黎晚的姐姐黎芸在一旁劝慰,“萧恩不像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隐情,
父亲你先别生气,等咱们调查清楚了,或者等萧恩解释清楚了,咱们再下结论也不迟。”
黎父怒道:“这能有什么隐情?难不成还有人拿刀架着他的脖子,逼他去娶不成?”
“这……”黎芸劝不住老父亲,只得偏头望向黎晚,试着道:“晚晚,从出事到现在你就一直很安静,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要不说出来宽慰宽慰父亲,他这么生气,要是气坏了身体该怎么办啊?”
黎父也豁地看向她,怒问:“那混账到底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