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得给他点苦头吃了,不然他不长记性,再有下次一定会得寸进尺。
“趴着别动,不然我不给你止血缝合了,就这么看着你血液流尽休克死亡。”
陆夜白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女人狠起来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江酒伸手捞过一旁的医药箱,打开箱子后拿出缝合的针线就准备上手。
陆夜白见状,瞳孔微微一缩,抖着声音问:“你,你不打麻药么?”
江酒嘲讽一笑,“刚才不是很勇敢么,为了撩女人,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现在还怕一根牛毛粗细的缝合针?”
“……”陆先生一噎,趴在床上不吭声了。
这女人睚眦必报,刚才他欺负了她,她还趁机狠狠折腾他一番?
行吧,活该,都是自找的。
江酒冷冷一笑,穿好缝合线之后,直接一针下去。
那可是实实在在扎在他的血肉上,她当时就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住了。
“怎么样,滋味可还好受?”
陆夜白咒骂了两声,用着平缓轻快的语调道:“还行,跟蚂蚁在咬似的。”
“是么?”江酒扬了扬眉,轻飘飘地开口,“为了避免陆先生乱动再次撕裂伤口,所有这次我便上下缝三层吧,不多,就一百多针,你,好好享受享受这种被蚂蚁咬的滋味儿哈。”
“……”
陆夜白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气晕。
这该死的女人!!!
…
翌日,秦家。
客厅里的气氛很压抑,隐隐透着硝烟味。
秦衍站在沙发区的正中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陆夫人坐在他对面,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满全是怒气。
她瞪了面前的侄儿片刻后,这才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将上面的茶具震得嗡嗡作响。
“你们几兄弟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眼睁睁看着你们的祖父死了就高兴了?”
秦衍颔首道:“姑母这话严重了,祖父是我们最为敬重的人,也是我们一直学习的榜样,哪怕用我这条命去换祖父福寿安康我也是愿意的。”
“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白教授给你祖父动手术?还有陆夜白,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心情去国外出差,我看你们就是没将你们的祖父放在心上,不然为何如此淡定,一个个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秦衍轻叹了一声,悠悠道:“侄儿之所以不同意白教授给祖父做开颅手术,是因为他的治疗方案太过霸道,成功率太低太低了,姑母,我们跟他签了免责书,即使手术失败了,他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但我们的损失就大了,可能会直接失去祖父,您明白么?”
陆夫人怒瞪着他,咬牙问:“那你想怎样?换做别人不也只有十之一二的成功率,与白教授主刀有什么区别?”
秦衍抬眸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已经找到了能给祖父做手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