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目送两人离开后,陆夫人怒瞪着儿子,咬牙问:“为什么不让我提无名氏的事儿,现在只有黎晚知道那女人的行踪,她若救不了你外公,我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无名氏。”
陆夜白轻轻一叹,无奈道:“母亲,她没义务将无名氏的行踪告诉我们,您若这般直接的问她,定会被她当场拒绝的,如果她拒绝了,以后咱们还怎么开这个口?”
陆夫人一噎。
好吧,她承认儿子的顾虑是对的,可,这种事情能站在理性的角度上思考么?
老爷子如今躺在床上,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癌细胞扩散可一点都不客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等着她主动说出无名氏的下落么?”
陆夜白竟轻轻点了点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她能主动说出来那再好不过,即使她不说,正所谓医者仁心,我就不信被她医治过的患者她能眼睁睁看着他病逝。”
这叫什么?
攻心!
陆夜白不愧是陆夜白,在商场上将手段玩得不要不要的,如今在生活上亦是如此。
陆夫人松了口气。
她还是相信自己这儿子的能耐的,只用了七年时间就将陆氏发展成了国际化的大公司。
而他本人也跻身全球富豪榜前五的位置,再给他几年时间,或许就能荣登榜首之位。
“行,既然你心里有主意了,那我也就不再瞎操心了,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让她说出无名氏的下落,我绝不许你外公有任何的闪失。”
“嗯。”
…
晚上八点,仙来客咖啡厅。
二楼雅间临窗处,坐着两个年轻女人。
“酒酒,好久不见,咖啡代酒,先干为敬。”
江酒噗嗤一笑,“行啊,有本事你将那一杯咖啡全部干了。”
“……”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黎晚翻了个白眼,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咖啡是用来品的,牛饮那是粗俗之人干的粗俗之事。”
江酒不禁失笑,静默了片刻后,试着问:“你去了陆家吧,秦老爷子的情况怎么样?”
“很棘手。”黎晚边说边从手提包内掏出一叠文件,埋汰道:“如果我事先知道老爷子的肿瘤长在中枢神经上,我就不回来了。”
江酒挑了挑眉,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文件。
大致阅览了一下之后,蹙眉问:“两个月前就开始恶化了?怎么等到现在才决定要动手术?”
黎晚无奈一叹,“老爷子瞒着呢,反正我是没法完成这个手术了。”
江酒将文件往桌上一扔,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道:“他们请你来的目的不在于你本身,而是想通过你联系到……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