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的管事是名叫朱厚,人如其名看着温吞敦实,笑起来时更是十分和气。
听着宋宣荣意有所指的话,他笑了笑,“宋尚书误会了,这的确是王妃母亲沈夫人的嫁妆。”
见宋宣荣张嘴想要说话,朱厚摆摆手,
“宋尚书先听我说。”
“当年沈夫人留下的嫁妆的确没有这么多,可是据我所知,沈夫人的嫁妆自从落到贵府手上之后,铺面田庄全数租赁,就连现银也放了印子收了利钱…”
“你胡说!”
宋宣荣脸色大变,“我宋家段不可能做这事!”
他身为六部尚书,在朝中有些实权,自然知道朝中有不少人私下借着各种由头在放印子钱,从中谋取利益为自己所用,而且这些人彼此之间都是心照不宣从不会断人财路,可是这事情却绝对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私放印子钱,轻则杖责八十,革职查办,重则斩首抄家祸及全族。
宋家根本就不缺钱财,而且他手里还握着天阈商行这么大的秘密,只要能顺利将天阈商行的东西拿到手,别说是现在,就是未来百年之内宋家数代子子孙孙都不会缺花销。
宋宣荣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甚至还想着能在朝中更进一步,将来能够入得内阁之中,所以他从不会去做这种极有可能给自己留下把柄,危及自己官位前程的事情。
就连府中之人,他也曾再三叮嘱过,不准掺合此事。
“北王虽然位高权重,可也不能污蔑于我,我宋家从未做过此事,断然不会放印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