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九站在不远处拐角的地方,看见宋禹行攥的死死的拳头,那偶尔抬头时对着宋宣荣也没有半点敬慕之色,反而满满都是怨恨。
她不由低笑了声。
冬青站在她身旁,见着宋家马车离开后,对着沈珺九道:“小姐,这宋禹行怕是恨上宋宣荣了。”
沈珺九转身道:“恨他不正常吗?”
宋禹行的性子本来就像极了宋宣荣,都是宁肯我负天下人,也决不让人负我半点的。
他本就在大理寺遭了罪,又突然发现他往日崇拜亲近的父亲,与他所想完全不同。
宋宣荣要是能在宋禹行出来的时候好言相劝,或者是跟他站在同一阵线,来讨伐她这个害了他们母子的罪魁祸首,或是允诺会替他们报仇。
宋禹行可能还不会恨他。
可是宋宣荣太急了。
他满心满眼都想着要怎么算计他们兄妹,怎么从太子和豫王那里扳回一城,怎样让宋家彻彻底底的摆脱如今的困境。
他根本就没心思去理会宋禹行的心情。
在宋宣荣看来,他费尽心机掏空了家底,百般周折才将宋禹行从大理寺救出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父子情深了。
哪会想到,宋禹行不仅不会感激,反而还会觉得他装模作样,对他生了恨。
沈珺九想着宋禹行回去之后的事情,忍不住低笑出声:“瞧着吧,宋家往后有乐子看了。”
……
沈珺九领着冬青从暗巷里出来后,心情还是极好,半点都不像是被强迫着去了大理寺的人。
她跟冬青一边闲聊着说着话,一边想着之前沈心箬说,想吃醉心居的藕粉花糕,便想着去买一些带回去,只是她们刚走了没多远,身前就突然有人拦住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