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抓着那信纸眼泪直流。
尚来庆从叶氏这出来后,听着身后的哭声还有些心有余悸,总觉得叶氏最后看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怨毒,他不由有些后悔接下宋家这桩事情。
宋宣荣的狠让他心惊,可想着宋宣荣答应他的那些好处,还有事成之后,他说不定能更进一步,到底将心理的那些惊意压了下来。
想起宋禹行那的事儿,尚来庆抿抿唇,好在那事儿不用他自己去。
……
宋禹行的罪名比叶氏重,而且为着防止母子之间彼此互通消息,妨碍案情,所以两人是单独分开关押的,说是都在大理寺监牢,可中间隔了几面墙。
又有许多牢间阻隔,所以宋禹行只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哭,却不知道是谁。
宋禹行被关进来几日,早没了当初在宋家时的跋扈和张扬。
他看着牢房顶上,透过天窗落进来的月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滞。
宋禹行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只是不喜欢沈清梧他们而已,他不喜欢沈清梧比他好,不喜欢祖母偏宠沈家兄妹,不喜欢沈清梧处处比他出色,却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让得所有人都夸他。
夫子赞他聪慧,先生说他前程可期,就连那些贵女瞧见他时也总是含羞带怯。
明明只不过是个死了爹娘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他凭什么处处都比他好?
宋禹行是想要给他们使绊子,也喜欢在府里欺负他们,可他从来没想过要他们性命,也从没有收买过谁去取他们的命,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咔。”
牢门传来声响,宋禹行有些木讷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