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沈珺九闻言笑容淡了些:
“兰荟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我大哥断腿的事情,大房谋害我们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接连两问,让得宋明珍隐隐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脸色攸的苍白。
沈珺九说道:
“我半个月前就将兰荟的事情告诉了你,表姐难道猜不出来我心思?”
“可是你父亲明知道兰荟是被人收买,明知道只要将她交出去,就能撇清你们二房的嫌疑,就能替我大哥,替他的亲外甥,他亲妹妹的儿子讨回公道,可是他是怎么做的?”
“你父亲拿下了兰荟家中所有人,确保她绝不会为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开口。”
“他教着兰荟如何措辞,教着她在无人察觉的时候,一人背下所有罪名,洗清宋家干系,又如何在事情如果爆发出来无法收拾之时,咬死叶氏,甚至以叶氏一人之命,来要挟宋宣荣,换得好处。”
“如果我不曾将事情闹大,如果我不曾告上大理寺,没有昨日那一出,二舅舅准备怎么对付兰荟?”
“杀了她一了百了,还是堵了我们的口,和宋宣荣谈好了条件之后,想着怎样让我和大哥闭嘴?”
沈珺九看着宋明珍时,眼中已无笑意。
“宋明珍,你们二房的人的确没有害过我们,可你们也不过是袖手旁观漠然冷视,然后再以无辜者的姿态,来享受宋宣荣,享受大房的人为恶之后得到的好处罢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宋家是什么家底,有没有想过你们凭什么住着那么好的宅子,过着堪比王爵,日出斗金的日子?”
“凭宋宣荣一年万两不到的俸禄,还是凭着你爹那四品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