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于凤娟之后,我一直过得还算幸福,其实我这个人在生活上比较容易满足,只要每天有一日三餐,每天让我把时间都用在写作上,别的事情我都不怎么在意,别说要住什么好房子,只要有房子住就行了,哪怕就是住在茅草棚里也无所谓。崔秀玲也非常地开心快乐,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烦心事。她常对我说看着我坐在电脑前专心地写作,就能让她感到一种欣慰和快乐。因为她过去的老公就是个坐不住的人,一有空就往外面跑,不是找人打麻将,就是找人喝酒,再不就是跑到歌厅或舞厅里找别的女人鬼混。她说要是她那老公能像我这样,他们也不会离婚。所以,她就开玩笑地说我这人除过写作,其它事一概不想,就是让人教我学坏都学不坏。
每天晚上我写作时,她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且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生怕会影响我写作。每当我写出一篇好一些的散文或是小说,她就闹着非要看,看完之后,就要跟我进行讨论,指出哪里写得好,哪里需要修改。因为她学的就是中文专业。所以,我们不但是夫妻,还是情人和知音。
如果不是徐凯来找我提到了于凤娟,我几乎要把她给忘记了。于凤娟让我伤透了心,我实在是不想再提起她。离婚之后,我和于凤娟之间几乎有两三年没有任何来往,也没打听过她的任何音讯。想必她跟那位段长的公子结婚成家了,住在了人家的那套楼房里。不过那栋楼房就在自强路边上,是专门给铁路站段领导盖的。徐凯的父亲是工务段的书记,也在那里分了一套房子。徐凯结婚时就住在那栋楼房里,我参加婚礼时去过。因为这楼房是70年代盖的,面积都不是很大,最多不过50平米。而我在学校分的楼房却是60多平米,而且是新盖的。如果再拿那边的房子跟我现在住在区委大院里的房子相比,就更是小巫见大巫了。这种想法只是脑子里偶然闪现的虚荣心态。事实上我肯定不会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因为她曾经是我的女人,现在还是我儿子的母亲。
但我断定她不会跟那个人过得多么好。因为她带着儿子,把儿子看得比她自己还要重要。这样会很容易跟人家发生争执和矛盾,而且她的个性很强,心眼又小,遇到一点小事就会小题大做。两人相爱时天大的事都能忍让,可是一旦感情凉了下来淡了下来,屁大的一点小事都会不依不饶地争吵起来。但我还是希望她能生活得好,只要她生活得好,孩子就能生活得好。
那天下午,徐凯来到区委办找我,要我帮他把他的儿子安排在霍家巷小学上学。我对这种事并不在行,于是,我找到区委办刘主任帮忙。刘主任给那边的校长打了个电话,校长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