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皞说准备相助钟子浩进阶道源境，让得后者既惊且喜。

道源之境的壁障他早已触摸到，然而因为早年参悟的天地道法和本源力量众多，很难找到突破的契机，这也正是他这段时间的苦恼之处。

所谓道源，便是武者所领悟的道法与本源之力相融，这也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一旦突破，实力必将暴增十倍。

所以才会出现一种情况：九大天帝之下的道源境战将各个声名显赫，地位超绝！

“多谢前辈！”

钟子浩自然兴奋，如今的他追求力量那种热情，似乎远远超越了以往。

“武者突破洞虚抵达道源这一关，难度并不比道源境进阶承命境轻松，如果不知其法，哪怕再妖孽的武者，也可能卡在这里难以寸进。”

羿皞将自己对这一境界的感悟娓娓道来，以他如今的高度，见识和认知必然超越了九大天帝无数倍，可谓是深入浅出、循序渐进，却又能在关键时刻将人点化。

钟子浩则是字斟句酌，忽而皱眉沉思、细细领悟；忽而恍然大悟、豁然开朗，到最后，竟然盘膝闭目，一一印证，开始运转体内源力尝试。

此刻，羿皞依旧没有停止讲解，声音转为柔和，将其中的奥妙化作大道梵音，徐徐传送到钟子浩灵魂识海。

这一过程整整持续了半月之久。

直到某一日，天地间忽而微风骤起，荡起阵阵泥土的芳香，还不等人好好享受这种感觉，刹那化为狂风席卷，天地色变。

“哗啦！”

空间急剧涌动，方圆万里的虚空犹如纸张般呈现褶皱状，且这种情况愈来愈甚，若是普通武者置身这方天地间，必会感觉自己被笼罩在十来个堆叠空间的内。

再过片刻，精纯的空间本源力量轰然绽放，充斥在这些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且力量均衡如一，似乎距离已经失去了意义。

“哗啦啦……”

仿佛潺潺流水的声音响起，整个天地仿若被融化一般，继而一圈圈的波纹微微荡漾，如同微风吹过湖面荡起的阵阵涟漪。

“嗯，这个小家伙的悟性骇人听闻，哪怕太虚界的那些妖孽，也不过如此吧！”

羿皞颔首轻笑，瞳孔深处有着一抹惊讶涌动，按照他的推算，就算有自己相助，迎来突破之机也应该在三个月后。

“轰轰轰！”

这种波动刚有着平静的趋势，九霄苍穹陡然雷声大作，比之前的狂风更加剧烈的罡风从天而降。

这还不止，在无尽苍穹之巅，骤然出现了两个无法形容的巨大黑洞，它们一南一北遥遥对峙，却又以追风逐月之速往对方飞掠而去。

“咔嚓嚓！”

两个黑洞所过之处，无尽虚空霎时湮灭，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息弥漫万里方圆，浩瀚磅礴的威压席卷九天十地。

“咻咻……轰隆！”

随着雷鸣般的巨响传荡，等两个黑洞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黑洞，而是分别散发出黑白二色光芒的恐怖漩涡。

对于羿皞这种级数的强者，自然能一眼看出，里面散发出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波动，生命气息与毁灭气息。

“生死之道，不错！”

生死之道的领悟难度，比之常规的五行道法超越十数倍，羿皞忽然有些羡慕起魔祖帝隐来，能在相隔万年之后找到如此传人，真是死而无憾了。

两轮漩涡尚未相遇，一道沉闷的剑鸣声响彻诸天，撕裂出一道看不见尽头的空间裂缝……不，那根本不能用裂缝来形容，说是银河更为贴切。

九霄苍穹之上无尽的罡风肆虐，刹那之后，一柄长愈千丈的巨剑浮现当空，绽放出五彩霞光，闪耀四方。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