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爸爸他……”看到段谦洋进来，段思书眼眶再次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段思书是段家最小的女儿，从小上面有两个哥哥，段老爷子对她没什么要求，只要不惹事就行，还算疼爱，早年间段老夫人还在的时候，也特别的疼爱这个女儿，就将她养的有些不谙世事。

就算后来嫁到了冯家，但冯家也有点家底，冯晋是个文人，性格也好，后来她又是一举生下一对龙凤胎，在冯家更是谁都高看一眼，这些年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的，没有受过一点的苦，养的性子还是和在闺中一样天真。

所以即使现在她已经三十好几了，遇到事情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第一时间就是看其他人，以前看的是冯晋，现在冯晋不在了，就看段谦洋。

段谦洋没想到段思书和冯年年也在这里，他先是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坐在冯思书身侧，垂着眼睑没有抬头看人，也没有说话喊人的冯年年一眼，然后拍了拍段思书的肩膀，走上去看段老爷子。

段老爷子全身上下都插着管子，脸色苍白，面带青色，一看就知道是真的不行，不过是吊着最后一口气。

段谦洋面色沉静的看了一会，然后跟着等在一边的医生去了外面的走廊里，医生说了一下段老爷子现在的状态后，段谦洋听完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问：“恢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医生摇头：“段老年纪大了，从二楼滚下来，先不说那其他地方的骨折，就只胸口那两根插进肺里的肋骨，也……”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很明显，毫无恢复的可能性。

现在吊着的那口气，只不过是一个缓慢痛苦的过程，甚至于每一分每一秒对于病人来说都是煎熬。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建议直接放弃的，以免老人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