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时候,金小贝在农场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她寻思着,明年要不定期地开放一下农场,让她的食客粉丝们参观一下,又或者是做一些采草莓的亲子活动,也挺不错的。
不过,她通常是上午去,下午就回来,从来不敢独自在那里过夜。 而经隽成九月份的时候,因为看她照片看出了心烦意乱。 好在后来他自我调整了一段时间,就又自然了起来,不然九月份中,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见到金小贝时,都挺不自在的。尤其看到她向他欢脱地奔过来时,本来眼里的小可爱,又或是暖心小棉袄,就会变成照片上玲珑有致的刚刚好成熟甜蜜多汁的样子。 这让他内心罪恶感暴涨。是一种超出一般的邪恶的那种邪恶。 因为太过邪恶,他才决定要好好调整自己的内心。 好在他调整得不错,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开始看小可爱依旧是小可爱,看小棉袄依旧是小棉袄了,而不是一看到就会想到什么甜蜜多汁,又或是看着看着就好像能看到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天哪,简直罪恶。 于是这般,经族长动用了数次他本人独门特有的“调息大法”之后,金小贝在他眼里就不再是天狼面前的小羊,又或是巨蛇面前的小鸡了,变得十分安全。——经族长能被自己亲爸亲妈封为“女人绝缘体”,这不是没道理的! 这天,金小贝又去农场,因为她惦记着给黄桃树修修枝。 她这里的土地十分肥沃,种什么东西都会长得很好。 亲自修了一会儿枝后,又觉得很无聊,不知道能干什么。 于是就向系统抱怨:“好无聊哦。” “无聊什么?你现在都已经将餐厅升级成四星级了,成果不错,再加加油,一朝得升七星级,你就夙愿得偿了!” “跟我说话请用简单普通话谢谢。” “……该干嘛干嘛吧你。” 这句够简单。 “好,明白。” 可是,她放下了园艺剪。 左思右想,有点怀念自己在远古时期时常能变作成鸟,飞在旷野上,站在枝桠间的那种感觉。 可自从到了这里来,自己的第二种形体已经憋屈太久了,只能在晚上睡前,变回作鸟睡去。 而那种在蓝天白云下飞翔的感觉,已经早不记得了。 她扭扭捏捏的,在是否要在郊外解放一下天性的想法中徘徊了好久。 最终,敌不过自己对释放天性的一种渴望。 于是,在小楼二楼卧房里化身成鸟。 然后,一跳一跳地跳上了窗台,先是“贼眉鼠眼”地向四周看了看,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她这边。 她的要求不多,她只是想在日光下飞一飞,再找根树枝子,在上面站一站,回顾一下往昔的自在。 好在这一片郊外是属于宁静安祥人少的,她的农场占地也算是大,很少有人从她庄园大门前经过。 前段时间除了她和经族长过来,就没什么人过来了。 于是,她出去低飞了一阵子。 然后,找到了庄园门口的那棵老榕树,那树很高,枝繁叶茂。 她往那树里一站,倒也隐蔽。 她想着,先歇歇脚,再回农庄里去剪黄桃枝子去。 哪知,正歇着,就见大恶魔本人的车开来了。 她很郁闷,为什么没通知她就来了? 再一想,有可能在自己飞到天上浪的这段时间里,他有联系过她,可是她因为现在这样子,带手机不方便,所以没有接收到。 所以他就自己来了。 这可怎么办。 她虽然说已经知道他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不代表她就挺喜欢以这种样子跟他见面。 于是,在那条树枝上徘徊了一阵子。 直到看到他都停好了车,紧锁眉头向农庄的竹栅栏门走来,她却还是没有想好。 经隽成也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之前联系金小贝联系不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走到栅栏门那儿,看到门没锁,朝里叫了一声,没人应声。 再一看小楼门虚掩,就觉得很奇怪。 正要往里走,就看到有条恶犬斜刺着冲了过来。 还好他看到了,手里也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东西,那恶犬就跟受了十万伏强电压一样,倒地不支,就差没有冒烟了。 躲在树丛中的金小贝,原本刚要飞下来救他的,可是一看危机已经被他化解了,她就决定继续躲着。 哪知这时,地狱恶犬的主人冲了出来:“你有病啊!我的狗怎么了!我可告诉你,这藏獒六万块一只纯种的,要是死了,我让你赔死!” 经隽成觉得可笑:“亏得你也知道是藏獒,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这狗你不栓在家里面看好了,放出来咬人?我赔你个锤子!等着收我的律师信吧!” “哟!你跟我耍狠是不是!你看来是不知道这一片地是谁的!” 躲在树丛里的金小贝认得这个人,这人是在她农庄西南边的一户专门收购菜籽榨油的农户,一年一收,一般在四月下旬那会儿,所以现在是农闲时刻。 没有想到这人这么坏! 不看好了狗,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她越想越气,特别是看到这个大恶人带着恶犬,强词夺理想欺负经隽成时,富有正义感的她,想也没想,就要飞出来。 虽然经隽成这人吧,以前说过要炖了她,还强逼她举手说要嫁给他,可是他也关怀和帮助了她这么久,在英国陪她到处打卡,还有拍照片,这些是很令人感动的。 所以现在看到有大恶人想欺负他,她想也没想,就直着脖子飞了出来,想要一下撞飞大恶人。 可惜,撞上了后,身高一百八、体重一百八的大恶人动也没动,她脖子一歪,掉到了地上。 经隽成一看,呀,原来一直躲在树里面。 这鸟是傻了吧,以卵击石,脖子没被撞断吗? 马上走过去,捧起了它,仔细看脖子有没有事。 然而,她已昏迷。 “哟嗬!你不但弄死了我的狗,还放你豢养的猛禽来袭击我!” “你那只六万,我这只七十八万。” “……” “你那狗带回去,晚上会醒。我这只的医疗费就要三万,你是现在给还是怎样?” “&&%¥%#¥” 这人骂骂咧咧地拖着狗走了。 而经隽成也没心思在这里待下去了,而是进了小楼,拿了金小贝的包、钥匙、手机等物,将门全关锁好,又联系了助理,让他等会跟他接一下头,拿了金小贝的车钥匙,把她的车开回他们小区暂放。 然后自己开车,带着这一坨脖子显然呈不正常角度悬挂的鸟,回到了市区,想来想去,还是没去宠物医院,而是回族里去了,小区里面也有医疗所,里面也有专业的医生。 医生见族长带了一只鸟回来,就给照了CT。 所幸脖子没断。 只是扭到了。 “哟,族长,几天不见,原来您养宠物了,除了七只猫外,还开始养鸟了。”医生问。 并且心想,原来族中一直盛传族长性|冷淡,看来是真的。 别人这个年纪都在忙约会,只有他,宠物养了一只又一只,却不见身边有女朋友的踪影,好不容易之前有一个传绯闻的对象,结果后面不知怎的,又弄出来招亲那件事,结果招完了亲,也没说真的结婚。 真是搞不清楚他心里面怎么想的。 医生出去了,只留病床上一只火红色的、脖子明显呈不正常角度睡着的鸟。 还有守在病床边上的经族长。 然后,经族长暗自憋坐了一会儿,忍不住托起了它的头,心疼地看着,再捋了捋它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最近几天在给下一篇存稿,所以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