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猛哥,咱们别是听错了吧?”谦虚恭顺的黑母话音一落,就有个小个子男孩叫嚷起来,并瞪着皮衣男人乱划拉拳头。
区区一个小儿就能如此跋扈,足以说明那三人是何等凶恶,想必来头也不小。男人又给称为“猛哥”,看来他们不仅玩杂耍,还代表着长安城里的黒恶势力!
黑母等三人脸上维持原表情,心里却叫一个鄙视,厌烦之意就别提了。依然为防止身后二人插话,黑母迫不及待地冲坏家伙们点头,以示意自己的小团队说得一个字没错,同时又把那块叫鲁班七号的木头往前挪了挪。
穿黑皮衣的男人,也就是那位猛哥,本下定决心要同新来的三人狠打一架,目的很简单,正是要抢那好玩的木头人,这样就能弄清漂亮木头一会儿按在梦奇身上嚷嚷,仿佛庆祝他从昏迷状醒来,可等盯一眼自己三人这边时,又成了刻板呆滞的人偶的原因。
吵闹至今,他最关心的问题不是鲁班七号到底是何方神圣,而是想查清躲在他身后的操作者究竟在哪儿。或许那家伙根本就不是眼前三人呢?或许那三人揪着人偶到处跑,不过是因为半路拾到他就趁机讨点便宜呢?
小个子男孩嚷出一句,猛哥暴突的眼珠转悠两下答道:“外表看有点本事,实际却不过是花拳绣腿,说明那黑小子愿意扔开木偶人的原因昭然若揭,就是要放手摆脱麻烦。扔开木偶又说明了啥?就是木偶对他们而言是打半道捡来的,用了这么久也没捡到便宜,于是只就无奈地放弃!毛鱼儿,没料到咱们仨无需劳师动众,让他们看清真本事就能成功,其实也算是件好事!”
那位名叫毛鱼儿的,长相真够怂!师父猛哥就够矮了,他却还只到猛哥肩部,从背后看活像个侏儒。个矮不代表胆小,相反张嘴说话时的张狂劲儿与别人比有过之而不及。师父的话音落,他高兴自不必说,却因比师父机敏而更揣着几分戒心:“您无论何时说话都有理,谁听了谁赞成。但啥事都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黑小子其实没真打算放走木偶人,说不定能给其中插上机关,接下来看似放弃,其实是假借木偶人偷偷跟着我们呢?”
“呀!”脑子不会转又自以为聪明的猛哥醒过神,眼睛里顿时露出谨慎。刚刚他还得了便宜就琢磨着快走,街上围着看的人多,别等黑小子反悔再生麻烦,却没料着或许这真是个骗局!
黑母眼看已胜利在望,正打算喘口气呢,却不料老话说得好,只要最后事没成,变化就能时刻发生。他本已放松的心情一紧,恢复了机警,说话还是傻乎乎的:“名师出高徒啊!师父厉害,教出来的徒弟也懂得全面考虑,咱们这些没本事的家伙可真羡慕。既然小弟弟提出异议,黑子我就多想点办法让您放心,比如咱们三个先离开这里,等你们已经找不见我们了,确信木头人已不可能再回到我们手上,再回去自己呆的地方如何?”
“这个这说法能行得通吗?”猛哥借年龄优势做了三人里的老大,所以说起话来一派主人的派头。就算有时他没本事做决定,也舍不得将权利放给徒弟们,就假装机灵地思索,其实脑子里只有混成团的浆糊。
“师父,您大概是因为脑子太好使,结果把单纯事儿想复杂了吧?”又一嗓子喊出来,音量高昂音调却稚嫩,说明第三位发言的比毛鱼儿年纪更小。
“我说毛虾儿,你这话到底是赞师父还是讽刺师父呢?为啥我咋听都像是在指我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