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夜过后,雪地飞燕就死了?鸟人摆明了是杀人灭口……”瞿兆迪脸上仍无动于衷,心里却是一痛,女人那张紧张的胖脸,不断在眼前摇晃。
琼斯终于有点气急败坏了,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厉声喝道“瞿兆迪,我再问最后一次,你是否知道军委会对你的指控是死罪?难道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你用生命交换吗?我看你加入太空军,早就别有用心吧?”
审讯室不是法庭,对犯人软硬兼施,外加诱供,只要犯人不反抗就能肆无忌惮地进行,反正不怕有辩护律师提出反对。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琼斯就只剩了这最后一张牌,却不知他最后的王牌,正是瞿兆迪藏的杀手锏。
谁先给逼急就会落于下风,瞿兆迪明显胜利了,又把脑袋凑过去,笑嘻嘻地说“今天的审讯到此为止,叫军委会给我指定的律师进来,我现在只和这人谈。”
这小子实在是太精明了,举手投足都在写着一行字you don&039;t py with , i a the right one can py you down !(别和我玩,我才是能玩死你的人。)
琼斯哀叹,只能承认自己老了,虽然还可以扛着枪到处跑,却已没能力对付这种地痞流氓型的年轻人。
审讯室里一场交锋的结果,是琼斯满面怒容地冲出去。如果光门需要手动关闭,一定会给他砸出砰然巨响。
琼斯一走,瞿兆迪的手就在光桌上划来划去,加上一脸嘻哈的表情,谁看了都会认为他是在耍宝卖乖,其实他却是用手指堵住了那几个通话孔。
“我说,那个叫瞿兆迪的黑母,20分钟以后就会有个肥头大耳的律师跑进来和我没完没了地废话。你要有足够耐心,可以旁听他怎么给我支招,教我对付那些比老太婆的裤腰带还令人讨厌的司法程序,然后就是一遍又一遍庭审,结果当然是我如王鑫宇预期的那样给定罪,再投进死囚仓,大限一到就被激光枪射成一堆微粒,于是尘归尘土归土,几十年后再重新组合成一条好汉。”
他低声说,几乎看不出嘴唇在动。话是说给黑母听的,他希望那家伙能像在实验室里那样,冷不丁就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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