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当公孙度率领前部的数千兵马冲入瓮城之后,等待他的却是襄平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弓弩手!
这些弓弩手个个张弓支弩,凝神静气,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此情此景,公孙度的心头不由猛然一惊!
不仅是他,其四周的士卒顿时也掀起了一片混乱……
“主公!我们中计了……”
就在他心头猛沉之时,其身旁的参军孙绞不住地打量著四周,面庞之上尽是惊慌之色。
“主公……快撤罢!”另一边的将领王成也策马近前道。
“雷云……这个奸贼!”公孙度紧紧地握住拳头,凌厉的双目之中迸发出无尽的恨意。
此时此刻,他哪能还不明白此番又中了雷云的圈套。
很显然,雷云不但自始至终从未对他掉以轻心,而且一早便编制好了一张大网,专门等待他自投罗网呢……
就在他怒火中烧之际,城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紧接著,一阵阵厮杀声与兵器碰撞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主公……快走罢。那雷云早有准备,晚了则全军覆灭呀!”闻得城外的厮杀声,王成不禁不禁一惊,而后又急急地劝道。
“众军听令……撤!”
虽然怒气填胸,但公孙度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当即朝众军下达了军令。
“哈哈哈哈……公孙度,你走不了了。”
公孙度军令方落,一阵朗笑突然从城头之上传来。
与此同时,襄平城内也杀出了一支兵马;队列之中,虎师那明黄色的三角形旗帜随风招展,显得颇为醒目。
“是你……雷云小儿?!”
循声朝著城头望去,公孙度的面色顿时一变,而后不由地脱口而出。
城头之上,出现在城楼前的人正是一身戎装的雷云。
在他的身旁,乃是沮授、贾诩二人,王亢、蹋顿、鲜于辅、鲜于银等一众青年将领也位列在一旁……
“呵呵……前番足下在襄平城外送了雷某一份厚礼,令在下好生受用,怎能不回赠足下一份大礼呀……”雷云面带笑容地望著城下的公孙度,朗声言道。
“哼!雷云小儿,尔莫要得意忘形,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今日若拿住汝,定将尔碎尸万段!”公孙度闻言顿时大怒,而后微微扬起马鞭,高声喝道。
“哈哈,公孙度……你所依仗的是前去偷袭我襄平南北大营的二十万兵马罢?”雷云闻言不禁笑了起来。
“你……”公孙度闻言心头猛惊,手中马鞭也不知不觉间掉在了地上。
雷云的一句话,顿时令他的一颗心跌落谷底!
此番突袭襄平他精心布置良久,可算得上是极为隐秘,但如今看来却还是早已被人家所知悉……
既然如此,前去偷袭襄平大营两支兵马也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皆一直在人家视线之中,他便不禁感到脊背有些发凉……
正当他惊恐交加之时,却又闻得雷云笑道:“这些贵客远道而来,雷某身为地主,怎能不热情地招待一番?呵呵,此番雷某也已为他们各自备下了一份大礼,相信此刻他们也该收到了……”
言毕,他的目光微微转向城外大营的方向……
襄平的城南与城北,那原本灰蒙蒙的天空已经被火光映染成了火红色!
凝神细听,还可以隐隐听到士兵频死的哀嚎与战马的悲鸣……
“公孙度……你这无耻的老匹夫!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众军听著……公孙度谋逆作乱,罪无可赦!尔等放下武器,可免一死,否则格杀勿论!”
雷云言毕,一旁的王亢、蹋顿二人当即面带煞色地走上前去。
若论辽东军诸将之中最恨公孙度的人是谁,那么无疑便要数这二人了;尤其是王亢,他胞弟王咨正是在公孙度策划的那场刺杀中战死,其对公孙度的仇恨已是无以复加!
前日若非雷云命棋儿暗中制止,公孙家的祖坟一早便被颇多小人习气王亢带人给刨了……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刻若非雷云在此,二人早就跑下城去将公孙度大卸八块了。
“主公……事已至此,便与他们拼了!”闻得二人之言,公孙度身旁的王成提起手中的长刀,面目狰狞地道。
“反复小人,也敢在此猖狂……杀!”望著城下怂恿公孙度做困兽之斗的王成,雷云面庞上不禁浮起一丝厉色,朗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