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自然轻松一笑,她在现代可是替小公主挡酒的好手,这么点酒怕什么。以前怎么也得葡萄酒,白酒混合一番。
她才接过仰头一饮,却觉得大叔的酒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酒。酒劲正如他方才所说的一样,霸道不已,但也是回味无穷,甘甜醇香不辣口。“好酒!”她抹了抹嘴,脸上已然翻上几缕红云。
四月自己还是有所感觉的脸上逐渐燃起的烫觉,她的这具躯体看来并不是什么喝酒好手,看来这好酒她也不能多品了。
大叔仿佛看出了四月的局促,道:“我不强迫你哈哈……”
这话说得,四月不禁笑意连连,这大叔这样的时刻也不忘逞强一番。
不过接下的一句话,倒是让四月不知从何说起。
他说的是:“不过,你怎么又来天牢了。”
四月哑然,该怎么说,她是为了证明龙佑卿的清白?她到底证了没证也不知道。虽然她和侍卫关系再好,人家也无法透漏当朝之事,以至于她进来如此之久,还不知道龙佑卿现在如何。
“大叔,也许宛国的皇城就要变天了。你还记得上次故意放火救我出去的小娃儿吗?他本是太子,却……却遭致暗算,如今太子一位已空,恐怕各方都要群起而争之。”四月的神情是毫无保留的担忧,说实话即使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她都不能保证,她所牵挂的人一定能成功。
“你担忧也正常,早在我来天牢之前,这宛国就十分不太平了。”大叔兜着酒坛子又灌了几口酒道,“你自己也不过小娃儿,懂什么呢!听说过风宛之战没?听说过美人献祭没?那都好几十年的老事了。”
四月闻言,瞳孔瞬时放大。她的确没有听说过,事实上也无法听说,因为在大叔的口气中,他所说的一定都是许早之前发生的。
“愿闻其详。”四月道。
“你愿闻我还不愿意说呢。”大叔白了她一眼,让四月再一次哑然。这就是大叔啊,他无论如何顽童,如何兴奋,他的心思从来没有人能猜的着,说不说了,就真的不说了。
“大叔,你想啊,你藏着也是藏着,不如就告诉我这个后辈,说不定将来某一天,我就用上了,那时我可以自豪地告诉听着的人,这是大叔说的。”四月扮了个萌态。
“得!你可千万别跟人说是我说的。”大叔倒是这有简单一句,不过这一句也预示着他同意开口叙说了。
宦海沉浮,国事纷扰,大叔究竟了什么才会如此守口如瓶,性情迥异,他所说的是不是又与什么宛国和风国的秘闻有关?
四月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好奇,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大叔的经历很有可能就是某些关键性的线索。
本来四月是为了怀旧而来,不想大叔会给予她如此多的收获,也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