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刷”的打开玉骨折扇,快速摇晃着“真是蠢材。那王家小贱人伤风败俗,竟然宿在柳泼皮府中。寻常蟊贼岂能得手,要是本衙内做事,定然吐露风声,让王老相公得知此事。
为了闺阁清名,王老相公定然勃然大怒,届时小贱人岂能在久住柳泼皮家中。而小贱人不在之时,柳家那几个护院之人,不过土鸡瓦狗而已。如此则大事可成,何至于有了今日?”
那斗鸡眼的胖子听后,也是义愤填膺的谩骂道:“诚如衙内之言,那买凶之人着实太楞。要是以衙内之意行事,柳泼皮定然身死灯灭的。说不定今日我等欢聚一堂,乃是商议收购那天天农家乐与度假村哩。”
此一番言来,四衙内好不开心。那斗鸡眼的胖子暗暗长吁短叹,小心的说道:“事已至此,小底也不过梦魇之语罢了。而今我等多是举债累累,早已经入不敷出,不堪重负。一二商家贱卖产业于柳泼皮已成定局。
然则,今日四位衙内召唤,我等不敢不来。不知四位衙内有何见教,或者四衙内亦有收购之意。”
此言说来,场面上一众商贾纷纷交头接耳的聒噪开来,好似千百只苍蝇嗡嗡作响。曹佾等人目露凶光,纵然如此也是于事无补。
俄而又一人大着胆子说道:“小底借贷了潘楼街王家的钱帛,那王家小娘子苦苦相逼,眼下小底已然走投无路。要不就将这勾当卖于哪个衙内则个?小底不求其他,惟愿还得起那王家钱帛便心满意足了。”
石爵听后冷冷的说道:“这度假村、农家乐的勾当已然亏损,你当你家衙内们是纨绔子弟吗?”
“既然如此,那小底就去天天农家乐那边了。”此人说着就要离开。曹佾、潘寿四人示意恶奴拦阻。俄而众人纷纷起身告辞,众意难违,四人也是无可奈何。
众人一一四散之后,那斗鸡眼的胖子却对恼怒的不成样子的四个衙内小声言道:“这农家乐、度假村的勾当,虽然柳泼皮是始作俑者。不过如今那南熏门外、新郑门外等处,皆有人纷纷效仿。真如雨后春笋,不过盈利的少,亏损的多。
汴京虽然有着百万人家,但这度假村、农家乐的勾当岂能处处客满。以小人之见,柳泼皮如今大肆收购,却是臭棋一着。那厮若将这一带的院子一一收购之后,岂能处处客满。
我等小家小户,筹办的农家乐、度假村所费不多。那柳泼皮低价蚕食之后,也不至于亏损太多。而四衙内在此建造的广厦千间,如若柳泼皮鲸吞之后,岂能承担起那金山银海的亏损?”
这厮稍稍点拨,四衙内已经目露喜色。纷纷在心中计议道:“善哉!善哉!一旦柳泼皮破产之后,这许多产业求一二成之价出售亦是不得。届时自己便伸出‘援手’,以一二成的价格回购自家产业,而又低价买入那天天农家乐,以及无忧居那边的度假村。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