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停下脚步,转头看他:“轻伤?父亲可看过他的伤?流了那么多血,您说是轻伤?外面现在正下雪刮风。您现在动他,他若是死了,您负得了责任?”
“总不能把他留下。”
“留下又如何?父亲可是心虚,不敢面对靳家?觉得自己没法跟靳老爷子交代?”
卫横大怒:“我有什么不敢交代?是他自己半夜跑来与我女儿私会,做出这样无耻之事,别说受伤,便是被打死,也是活该!”
“他做什么无耻之事了?”红鸾也被激怒,“他一片好心,想救您,救咱们全家。他做错了什么?”
“他对你有不轨之心!”
“他有什么不轨之心?”
“他亲口说,求我把你嫁给他!”
“……”红鸾沉默一会儿,冷笑一声,“我知道,您一定是拒绝了。”
卫横道:“他明知你已经订婚,即将出嫁,还敢说这种话,岂非无耻?”
红鸾道:“其实,在他见您之前,我已经与他说清楚,以后不会再来往。因为我知道,您太顽固了,劝不动,没必要费心思,反而牵连到自己。果然是牵连到了他。”
卫横看她:“你会安分待嫁?”
红鸾没回答,“现在当务之急,先把小靳大人照顾好,天亮后送他回去。靳家若要怪罪,也是咱们应承受的。我虽不是男人,也知道该做该当这几个字。既然做了,便承受后果,没什么可怕的。”
不等父亲再说话,她抬脚走了出去。
这一晚,靳岚便留在了卫家。
天微微亮,一辆严严实实的大马车,离开卫家,前往靳家。
靳家瞬间炸了锅。
作为靳家唯一的嫡长孙,靳岚可谓是全家的心头肉。
见他带着伤回来,老太太直接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