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里想太后竟是这般的性子,死活都不肯低头认错。
便是这般的作为,不免叫梁初觉着心寒,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温情也都消失殆尽,说起话来便越发的冷厉决绝了。
不再理会身后太后的哭喊,从慈禧宫出来,梁初便索性调遣了虎贲卫来将慈禧宫团团围着,对外只说太后身子不适,为了保护太后安全才如此。
前朝虽然会有些猜测,却到底没有眼线进入后宫,兀自讨论了一阵便偃旗息鼓了。
如今后宫除了一个皇后,再也没有谁家的女儿在,这打听什么消息,着实是一点都不便利了的。
原本只是为了讨穆菱欢心,才肃清了后宫妃嫔。而此次梁初发现了这个好处,便更是不愿意去考虑选秀纳妃的事儿了。
这自然是后话,如今倒也不提。
只说梁初从慈禧宫回来,到养心殿时便发现穆菱睡着了,旁边两个襁褓内小婴儿睡得也香,母子三人一般的安详睡态,瞬间让梁初觉着心中暖暖的,原本的那一股憋闷也全数一扫而空了。
“嗯?”
察觉到有人,穆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来,隐约见是梁初,便又闭上了眼睛。
她身子乏累得很,只想要好好睡一睡。
梁初将人一把捞了起来:“再过些日子便要下雪了,你整日里这般躺着倒也不好,我抱你去窗子边看一看。”
“好。”穆菱迷迷糊糊的躺在他怀里,懒得动禅,“小孩儿最是见不得风,你把帷幔拉一拉。”
“外头没风。”
她也吹不得风,若不然是要偏头痛的。
话是这么说,梁初还是空出一只手将帷幔拉严实了,这才抱着人到床边的小榻上坐了下来。
推开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气袭来,带着冬日的冷意,叫人好一阵激灵!
穆菱缩了缩脖子,越发的往梁初身上去了:“原来已然这般冷了。”
风倒是真没有,只是外边也是真冷,这会儿看着外边只常青树还绿油油一片,其他花草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叫人有几分伤感。
只这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穆菱便想到另外一处:“等下了雪,只怕梅园的腊梅便要开了。我们到时候采一些腊梅花来,酿成酒了封存起来,他们两人一人一坛,等到他们成年那日便拿出来与他们庆祝。”
这梅花酒最是清香,再辅佐以梅花上的清雪,更是妙不可言。
梁初点头应了:“你倒是想得妙,以后每隔三年便与他们存一坛,或是成年或是立功或是娶妻生子,总有许多事情值得庆祝的。”
穆菱一想倒也是,便高兴了应了,心里便只盼望着下雪了。
“他们两个还未曾有名字,改日里须得翻一翻典故,寻个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