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人让一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穆菱此间才刚生产,身子自是也不大方便,便也不与梁初过多折腾,便先这般应承了下来。只是心里却还想着,索性等她身子好了,带着孩子去其他宫里睡的好。
原以为该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等她月子一过,便正好能抱着孩子去送送慕青。
却没想平安无事的过了三天,竟是又起了风浪。
梁初只罢朝了三天,便算是为了庆贺小皇子和小公主的诞生。三天一过,便麻利的回去上朝了。
这一日下了早朝,正要回去看看穆菱,却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吵闹。
“去看看怎么回事。”梁初不满皱眉,打发冯寿出去看。
这是御书房,外边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冯寿小跑着出去,很快便回来了:“皇上,是前朝大学士在外边闹着。”
梁初挑眉,眸间满是冰冷。
如今虽然边境战事焦灼,又是公主的丧期,但这两样都正在解决着,并无失德丧天害理之处,这遭就归隐的前朝大学士,没事跑御书房门前来闹什么?
且这皇宫自是铜墙铁壁,没有召见或者令牌,一个前朝大学士怎么进来的?
看梁初浑身的气势,冯寿便知这位生气了,便小心翼翼的回禀说:“前些日子杖毙的荭姑娘,便是这前朝大学士的小女儿。那是大学士最宠爱的一个小妾生的,算是老来得子,大学士从小便捧在手心里给疼着的。”
“哼。”
梁初冷哼,若是真捧在手心里疼着,就该好好给姑娘家选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而不是明知晓后宫是这般情况,还将女儿送进来冒险。
冯寿这般一说,梁初便知晓了是怎么回事。
想起那一日的荭姑娘,梁初倒是并没什么印象,他只道那一日是杖毙了个残害皇后的凶手,丝毫不曾手软。
而如今大学士这般一闹,再结合那荭姑娘当日是在谁身边的,梁初便也明白了几分。顿时心中便是一阵恼意,自己的这个母后,此间是越发的变着法子给他添堵了。
“将人带进来,在外边吵吵闹闹的成什么体统!”
梁初黑了脸,外边人多口杂,有什么事还是关起门来的解决好。
冯寿会意,很快便有两个虎贲卫拖着一个老头进来了。
御书房的大门一关,外头便再也不知晓里边发生了什么,只能凭空的猜测着。
要说这大学士如今也是个榆木脑袋,早年还算是有几分读书人的傲气,到了晚年却是被世俗沾染了,却又并没有学得很圆滑。
此时在外边闹了一阵,便任由人这样拖了进来,丝毫没考虑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