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次来大梁九死一生,他也不会阻挡鲁玛的大业,但这不代表他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鲁玛王子走远,远远的身后飘来一句‘放心’,却是叫他心里越发的忐忑。
因着瑾公主毕竟还未曾被赐婚给鲁玛王子,若是要继续住在南宫倒是不妥的,是以傍晚便有一顶软轿,将瑾公主从南宫接了出来,安置在了长信宫的木樨园。
那是穆菱曾经住过的地方,虽然还属于后宫的范畴,但是由于离主宫不近,倒也能很好的避嫌。再者这一个异姓公主,迟早都是要被指婚的,这会儿能有个地方凑合着住了,到也是福气。
御书房内今日不知到底如何,穆菱只知晓梁初晚膳时分表情很是忧愁,怕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了。
“怎么?鲁玛还未曾递上降书?”
沐浴过后,穆菱才将眸光放到梁初身上,唇角还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梁初顿时摇头:“你倒是个小没良心的,只知晓这般打趣。那鲁玛王子根本没有要递交降书的打算,只是想娶我大梁的公主,但却没想到会被你这番计策给破坏了,现下只怕还在想对策。”
众所周知,如今皇室只有一位真正的公主,便是当今太后的掌上明珠建德公主。
那鲁玛王子到大梁来求娶公主,便是冲着建德公主来的。一旦娶了这位公主,那对鲁玛的安全又更保障了几分,必要时这位公主还可以成为人质,作为要挟或者侮辱大梁来用。
一个弱女子嫁到那样的民族,能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至于鲁玛王子说的,想要娶了公主留在大梁的话,怕也只是个场面话,若真是叫他的手了,定然会有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大梁的。
这样一来,大梁就完完全全的出于劣势了。
“虽然只是个册封的异姓公主,却也不至于这般便宜了他们。”穆菱微微沉吟,眼中一片诡异的光芒亮起。
这般的光彩,不说寝殿内那卑微的烛光,便是窗外皎洁的皓月都比不上她十之一二。
梁初忍不住赞同:“我便是这个想法,若是等不来他们的降书,这赐婚的圣旨便也别想看到。且今日朕差人去请鲁玛王子,那王子竟是借口要回去南宫拿东西,到了御书房却又说忘记拿那降书和国书了,哼!定然是回去想了什么主意的。”
“这次来大梁的使臣,除了鲁玛王子还有一个大臣,只是那人却从未露面,想必是鲁玛王子身边的谋臣,这一趟回去倒是商量的。”
穆菱微微笑开,只叫梁初先放宽心,只是要去查探一番那人的底细才好。
梁初自是不消说,早就派人去查探了,但却还未曾有结果过来,惹得他有些心焦罢了。
如今边境朝堂都是隐患,由不得人松懈半点。
且梁初还未曾与穆菱提起的是,这边境的一切隐患,都是梁言间接造成的。若是她真知晓了,不知会是如何反应?
是生气?还是愤怒?亦或是不相信?
但不管如何,梁初很肯定的一点,便是不想要知道她的反应,或者说他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