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怒,岂是一个宫女能顶得住的。
衣服轻飘飘的,却准备的落到了春燕头上。这轻飘的衣裳盖上,仿佛如有千斤重一般,立时将春燕吓得伏跪在了地上。
“这衣服……衣服……”
“是不是德妃打算送与兰妃的衣服!”梁初可没一点耐心。
若不是要对一个人证物证,他现在都想立时处理了苏念如这个毒妇!
竟然下手害兰妃尚在腹中的孩子!
“皇上!皇上!”皇后见势不好,抬起头大叫两声,“这宫女早被承乾宫那边买通了,今日承乾宫那里故意没来,便是为了摘得干干净净,她这是要陷害臣妾啊皇上!”
春燕吓得浑身冷汗,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不管是供出皇后来,还是顺着皇后的话说,她也是要被打死的。
左右不过是一个死,春燕咬咬牙,爬上前道:“皇上!皇上恕罪!是皇后叫婢子这样做的,皇后允诺婢子……允诺婢子可以伺候皇上,婢子才……”
太后一声冷哼,越发的看得厌恶了。
皇后的手段太上不得台面,便是笼络个宫女,也是用了这样龌龊的理由。
梁初更是气得脸色一阵阴郁:“这后宫可还是朕说了算,朕要抬了谁,宠幸谁,还要皇后你去安排不成!”
竟用他来做诱饵,难怪这婢子整日里打扮得堪比贵人答应。
还真当自己是半个主子了。
桌上还有另外一些碎布布头,都是做了衣裳剩下来的,在坤宁宫搜出来的。
梁初气不过,抓了一把碎布丢了过去:“皇后!你如今是越发的能耐了!”
两旁的妃嫔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但却也没一个想要走的。
皇后气得牙痒痒,站起来踢了春燕一脚:“皇上,是这婢子胡言乱语!德妃有心陷害臣妾,便叫这婢子这般的说辞!贱婢!你可知污蔑本宫,你便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摘的!”
皇后本想先镇住春燕,只要她不乱说,总归是有翻盘的机会的。
哪里想春燕早认清了形势,索性不管怎么说她的脑袋都不够摘了,还不若将皇后拉下水!
春燕战战兢兢的磕了几个头:“皇上,是皇后威胁了婢子。婢子一家老小在皇后手里捏着,婢子不敢不从啊皇上!”
说到底这件事谁也怨不得,没人会想到兰妃的眼光竟那般独特,独独对那样一件衣裳爱不释手。
皇后听得春燕的胡言乱语,气得捏紧了帕子,又对春燕来了几脚。
“贱婢!到这份上了竟还胡说!”
“皇后,你且站到一边。”太后看不过眼,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中的威严不容置喙。“皇帝,将德妃带过来问一问。”
“母后说的是。”
梁初点头,命冯寿去慎行司将德妃抬了来。
众人只知慎行司可怕,却没曾想进了慎行司竟会是这般惨状!
德妃被用担架抬了进来,身上的宫装早已看不清颜色。混合着血水和脓凝固在身上,就连衣服都被鞭子抽得破烂,几个妃子看得往用帕子遮了眼睛。
“谁又对你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