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吴志远苦笑道,“小曦,要不我来开吧,有好远的路呢!”
“我不!”陈曦握紧方向盘,“正起劲呢!”
“哪有这么爱开车的!”吴志远摇头。
“远哥,昨晚上你一直没睡!”陈曦正色起来,“你眯一会儿,到时候,你再来换手!”
“你一个人……”吴志远迟疑,有些不放心。
“安心睡吧!”陈曦轻笑,“我开慢点就是,累了我叫你!”
“好!那我眯会儿,小曦,注意安全,有事第一时间叫我!”叮嘱一声,吴志远缓缓闭上眼睛。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一条荒芜的小路,一辆车,两个人,渐行渐远。
……
婺城,醉乡楼。
今天格外的冷清。
小桥流水犹在,只是,今天却少了一个人。
蓝雨。
曾几何时,她抚琴独坐,一曲高山流水,不知让多少路人徘徊于醉乡楼前后,流连忘返,楼中,更是佳朋满座,其乐融融。
而今,佳人已为人妇,且不知去往何处,此时醉乡楼,已人去楼空。
没人来了。
这里,发生过很多大案,人人忘却止步。
那一口美酒,已经不足以吸引顾客临门。
二楼,两只红灯笼之间,有一扇窗,半开着。
江风抚过,有一个青年,立于窗前。
一个人,一杯酒。
他,是婺城第一少,蓝衣。
夕阳西下,他望着滔滔婺江水,眼神迷离。
此时此刻,他的心,仿若已放飞了十万八千里。
“小雨……”
低喃一声,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不在身边,只有你陪我!”蓝衣觉得不尽兴,索性拿起酒壶,准备痛饮。
却在这时,婺江江畔,忽然,出现在一道身影。
这同样一个青年,言行举止,邪魅不羁。
他,负手而立,正往醉乡楼上望来。
“败类?”蓝衣惊呼,拿着酒壶的手,蓦然僵住。
来人,除了唐风,还有谁?
“死性不改,一天就知道喝酒!”唐风摇头,已然化成一阵清风,消失在婺江江畔。
再出现时,唐风已然来到二楼中。
“败类!”
“疙瘩!”
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往对方扑去。
下一刻,两道挺拔的身影,紧紧抱在一起。
许久,人分,唐风脸色一白。
“咋了?”蓝衣蹙眉道。
“挨了欢儿一刀!”唐风淡声道,随意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身来。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神色才稍微放松。
“我给你找点药!”沉默半晌,蓝衣摇摇晃晃,往门外走去。
“别了!”唐风摆手,“真服你了,一个人喝酒也能把自己喝醉,这鬼样子,别找错药,把我给弄死了!”
“这不是一个人没事做嘛!”蓝衣说着,还不忘往嘴巴送一口酒,“闷得慌!”
“弟妹呢?”唐风皱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叔叔阿姨把那么大的家业交给你,你就这样管理?这简直是败家子!别喝了!”
“小雨还在夏威夷!”蓝衣说道,“她说在那边挺好的,暂时不想回来,爸妈也喜欢她得紧,说准备带她去马尔代夫玩呢!至于公司那点破事,已经上正轨了,不用我多操心,每天去溜达一圈就好!”
“在国外,那就好!”唐风长呼一口气。
“什么意思?”蓝衣放下酒壶,终于发现唐风语气不对。
“欢儿,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