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是很喜欢在下面,但只垫着一层褥子,躺着会很硌。
片刻之后,帐篷里的煤油灯熄灭,而帐篷外的篝火却依旧亮着,火光莹莹,担当着守夜的任务,阻止野兽的进犯。
柴火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与山林里的风声缠绕在一起,又交汇着帐篷中的浅唱轻吟,交织出一段旖旎的乐章。
夜已深。
一株十余米高的参天古树之上,真正帮他们守夜的人就站在此处,利用繁茂的枝叶遮挡住自己的身影,她远远的眺望着火光的方向。
看到帐篷里的灯光熄灭,她的眸子微微闪动几下,随即背过身去,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叹。
这怎么还上赶着让人占便宜。
自己刚才不该听墙角的。
也省得这会儿心里面烦躁。
可不听又不行,既然是守夜,肯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然后隔着数百米就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还有撩人的旋律。
或许该将六识屏蔽掉。
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翌日上午。
白天的山林不像夜晚那般恐怖,黑夜中的山林,影影绰绰的树影轮廓陆离乖张,光看着就很渗人。
就好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鬼,正伸着扭曲诡异的肢手。
还有老鸹的嚎叫,不知名野兽的嘶吼当伴奏,更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而白天就要好很多,山风吹来,还伴随着悦耳的鸟叫声,阳光从树叶间倾泻下来,美的像画一样。
两人蹲在溪流旁洗漱完毕,林义又带着小狐妖去参观昨晚上他滋水的地方。
那块大石头早已不见了踪影,但如果仔细辨认,还能看到几粒青灰色的粉末。
“你看到没有,这些粉末就是那块石头的。”
“嗯嗯。”
小白连连点头,盯着看了两眼,又把目光挪到一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自己是不会信的。
虽然他确实很厉害,但肯定没有这么玄乎。
“你是不是还不信?”
“没有,我信。”她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
“真的?”
“嗯,是真的。”
“”
瞧见她脸上都没有露出惊叹的表情,只是一味的附和自己,感觉就敷衍的不行。
林义叹了口气,也懒得再继续解释,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这种事无论告诉谁都肯定不会信。
要不是确确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肯定也不会信。
哪有一泡尿就能浇碎石头事情,又不是超人。
“你在这看守营地,我去采蘑菇,顺便弄点柴火回来。”
林义叮嘱一番之后便转身离开,事已至此,先吃饭再说。
而且该说不说的,昨晚的野生蘑菇真的很香。
怪不得某个省份的人民宁愿顶着生命危险,去吃野生菌类,原来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