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听,倒是像那么回事儿。可是罗凡觉得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人匪夷所思得很,经过了反复的踌躇之后,他觉得,应该挨个拆分来看。苏家是有钱人,在金钱来往方面肯定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而苏家的生意也一直都做得不错,也不会有生意上的纠葛。思前想后,罗凡还是觉得,问题是出在苏慕言身上。毕竟这丫头,平时就疯疯癫癫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女儿,就是苏云忠的软肋,难道是有什么嘱托吗?
罗凡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很快就到了苏家,而直到下车,两个人都在揣测,但是具体的因由,两个人都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看着罗凡如此忐忑不安的模样,周定欣也是本能的相劝道:“没事的罗凡,你看你连黑爷的那种龙潭虎穴都闯出来了,难道还有别的坎儿过不去的么?放轻松点,身后还有我呢。我对付别人不行,但是对付女人的话,我感觉我还可以。只是对于我的出现,是否有所突兀,你觉得……”
“你要真的觉得突兀的话,当时就不应该嚷嚷着要和我来。现在咱俩人都到了这里,退缩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定欣啊,你这人可真狡猾,生米都煮成了熟饭了,现在来给我担心这个,你这不是在逗我玩儿呢嘛你。”
周定欣大笑的说道:“好啦,咱们走吧,毕竟……”
周定欣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时候,忽然罗凡的手机铃声响彻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苏慕言。
这磨人的小妖精。
罗凡愣了愣,最后在周定欣的催促之下,还是接听了电话。
结果,刚刚按下接听键,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电话那头,立刻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谩骂声音了:“罗凡,你想死啊你,约好了九点的,这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怎么还没来?”
“我跟你说,我爸今晚的死命令是,你必须要出现,否则就要对我不客气啊!”
“他要断我的粮,断我的水,什么都不给我用,连我的信用卡都要给我停掉,你要是不来,那我一辈子的幸福可就断送在你手里了啊!”
“我跟你三分钟的时间,你要是不出现,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
“停停停。”
罗凡实在听不下去,立刻出声打断道:“你想要表达什么?我有说我不来吗?而且你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九点,现在才八点五十多,不是还有几分钟么?”
“你这家伙可真有时间观念,几分钟……呵呵,你不知道提前到啊。”
“你等会儿。”罗凡脑袋疼的说道:“你先跟我说,你这么着急,你爸爸又迫切的想要见到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说明确点儿,也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啊。”
“哼。”苏慕言冷哼一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爸挺看好你的,希望我和你在一起,今晚叫你来,目的就是为了撮合我俩,反正我的要求是,你让我爸死心,同时也不会让他觉得这是我的刁蛮任性所得来的结果……”
“哈哈,你终于承认你自己刁蛮任性了啊。”
“行了,不开玩笑。放心,这个事情,我指定帮你搞定,你现在就在家是吧?我……”
“你赶紧过来啊,今晚挺奇怪的啊,为什么家里所有的佣人都走了呢?就只有我爸一个人在,他自己在大厅里面喝闷酒,说你没来之前,也让我留在房间,别出来,这怎么办?我有点害怕啊……”
哦?
罗凡有些疑惑了。
按理说,今晚应该是个好事情,但是苏云忠却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
很显然,是他主动将家里的所有下人给叫走,只留下苏慕言。
等罗凡来了之后,看起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嘱托。
这种诡异的氛围,让罗凡意识到不妙,他经过一番踌躇之后,就点头的说道:“好,慕言,你先别担心了哈,我这就过去,很快,两三分钟的时间,我已经在路上了,你等我啊。”
“嗯,你快点儿,我有点害怕啊,我爸以前从来就没有这样过,真不知道他是抽的哪门子疯。”
说完,就挂断了。
刚刚是开的免提,所以字字句句都清晰的听到周定欣的耳中,作为律师,对于这种事情,有着比较职业性的敏感,就很畏惧的问道:“不是吧罗凡,这苏云忠,难道会想不开,要做什么傻事儿?”
“应该可能性不大。”罗凡却微微摇头,说道:“首先,他是一个成功人士,思维和境界,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比拟的。其次,他今晚的表现,应该是有些嘱托,而且是比较低迷的状态,或许是联想到了一些伤心的往事吧,我想是这样子。我的想法是,他们家里既然现在没有人,我们先偷偷进去,看看他在大厅的情况,因地制宜之后再说,好吗?”
“那我就不需要进去了吧?”
“为什么不进去?”
罗凡笑道:“看得出来,今晚的苏云忠的目的,并非是让我和慕言在一起,这样就不存在什么第三者在这边了。但是,他既然弄开了所有的人,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在外面等我,我看准时机找你进去,我想你一会儿会在法律方面提供一些帮助。”
“说来说去,我不还是不能进去嘛?”
“哈哈,那你就委屈下咯,反正是你自己要求来的,我又没有强迫你。”
“你这人可真是会过河拆桥啊。”
“还好,还好。”
商定之后,罗凡就率先进去。
周定欣则是在外围等候,只要罗凡这边一声令下,她立刻就进来。
大门是打开的。
这苏云忠将所有的下人给调走,连保安都没有留下。
看来,他很自信,家里不会来任何不轨人员。
老远就见到,大厅亮着灯光。
很微弱,四周昏暗,为由中间有灯,极具颓废之势。
任凭罗凡如何聪明才智,但是他也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无法揣摩透对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