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一句话被他说的九曲十八弯,尤其是那个敬称,直接把讽刺效果给拉满了,江承平从小看人脸色成大,接受得很是良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当然,在江氏工作的人都很难避开秦女士。”
闻言,陈盼微微眯起了眼睛,是觉得他话里有话,难不成是在暗示他们,最近秦霜总去江氏是为了积蓄力量,好准备出更有效的计划继续对付他们?这可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江承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陈盼和江帜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来陈老家真的只是为了探病,至于秦霜的目的则跟他无关。
当然,他确实也别有用心的想要接近陈盼,但这跟眼前的事是两回事,他还没行动呢。
江帜舟一旦恋爱脑起来,程度比陈盼严重得多,这时见江承平话里话外都在解释自己的来意,越发笃定他是在欲盖弥彰,嗓音冷淡道:“既然你只是来探病的,现在应该没别的事了吧?”
这个逐客令被他下的极为直白,凡是长耳朵的人都该听懂了,又因为是在陈老面前说的缘故,几乎有了越俎代庖的意思。
江承平没有立刻回答江帜舟的问题,而是先瞥了陈老一眼,见这个宅子的主人都没意见,当即收起了扯大旗的打算,微笑道:“确实是没什么事了,但这么快就回去的话,实在是有点不太好。”
他把自己放到了一个远低于江帜舟的位置上,态度堪称谦和,若是换了旁人在这里,定会不好意思继续强硬下去,但他面对的显然不是一般人。
“如果是怕交不了差的话,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也是一样的,比如咖啡馆或者茶楼,还是说你已经墨守成规到连这样的灵活脑筋都没了?恕我直言,江先生,这对法务来说不是好事。”
江帜舟阴阳怪气的把江承平全方位的鄙视了一番,从他的智商到业务能力,没一点被放过去。
摄像师再怎么醉心艺术,最基本的社交能力还是有的,尤其还在这样一个圈子里,想打圆场又不敢,只好一个劲儿的给陈盼使眼色。
陈盼注意到了他目光中的希望,也觉得江帜舟在外人面前这样挤兑江承平不太好,但从她的私心上来讲,也是希望江承平赶紧走人的,一时间纠结的不得了。
小辰最先注意到她的为难,小声告诉圆月之后,又悄悄的打手势告诉了小阳。
小阳稍作思忖便跳下沙发,来到陈盼身边靠近了说:“干妈,你是不是想江叔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