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到了,秦霜没道理想不到,冷笑一声赶走了保姆,姿态优雅的坐回去想起了对策,是觉得陈盼带走江承秦必是有所图,短时间内不会伤害他,故而要想出个能最大限度减少损失的办法。
程律师屏息凝神的看着她,既不敢走,更不敢出声打扰,直到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才略略松了口气。
秦霜还有所动作,这就说明情况没遭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他只要静待发展趋势就好了。
“陈小姐,你想要什么?”秦霜开门见山的问。
陈盼坐在车里,语气淡然道:“这话应该是我问您才对,秦女士,将心比心,您不觉得一直以来您的所作所为都太过分了么?我和帜舟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又何必对我们穷追猛打呢?”
事情左右是发展到这一步了,她再维持表面上的平衡也没意义,倒不如直接跟秦霜鱼死网破,看谁骂得过谁,就算有录音也没关系,反正她的名声已经够不好听的了。
陈盼苦中作乐的腹诽了一句,要是她真有传闻中大小姐的本事的话就好了,何至于如此憋屈?
秦霜冷笑一声:“我对你们穷追猛打?你们还不配,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
程律师注意到她眼里熊熊的怒火,下意识的瑟缩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但从她这反应来看,无论是说话的人还是对方所说的话,都必然是她很不喜欢的。
这不是作死么?他低低的腹诽了一句,开始思索过会儿该怎么脱身。
陈盼无所谓道:“那感情好,你做你想做的事,我做我想做的事,你儿子在我手上,要么你想办法让江帜舟被放出来,要么我想办法把自己送进去。”
此话一出,秦霜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你敢!”
“你可以试试。”陈盼语气比她平静得多,“反正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江帜舟被害入狱,他的前途也就完了,你看我敢不敢!”
说话的同时,她完成了手里的折纸,将它递给了副驾驶上的江承秦,这是一朵纸质的向日葵,要不是她注意到了他画作上的内容,也想不到要折向日葵来带他走,更没办法哄得他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