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和江帜舟在旁边看着他们俩这一唱一和,懒得费时间去戳穿,左右他们今天就不是为这事来的,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还是得先把人熬走再说。
程律师紧随李伊人而去,秦霜垂眸看向茶几上的陈设,头也不抬的对佣人吩咐说:“客人都来这么久了,这茶都快凉了,你去换一壶吧,这次记得要换最好的,我现在招待的可是贵客。”
江帜舟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之意,等佣人一走,不咸不淡的接话:“看来您果然还是把我当外人看啊。”
他身为江城海的儿子,就算是没有被承认的私生子,也是正儿八经的江家人,来江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可秦霜口口声声说他是客人,可见四下若是没有外人,她便是连演都懒得演了。
佣人服侍秦霜许久,只用她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其间含意,这壶茶一泡就是许久,直到他们两个东拉西扯的聊到江家的旧事,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陈盼原本是个急脾气,这时面对狡猾成性的秦霜,也老老实实的照江帜舟嘱咐的话去做,不仅没开口呛人,甚至还跟她客气了一把:“好茶就算了,我们不是能够静心的料,尝不出好坏。”
“来都来了,还是尝一尝再走吧,至于外人不外人的,我说了也不算啊。”秦霜一点破绽也不露的问,“对了,蒋家老爷子还好吧?那天晚上救护车都来了。”
江帜舟眸色一暗:“好得很,并没有什么危险,想来气色不会比您今天的样子看起来差。”
他说这话时,目光就跟锐利的刀子似的往秦霜脸上扎,是怀疑她在装病,毕竟真病人就算是憔悴,也不会真得像她一样苍白成纸人,至少该有一点病态的酡红,她可是都快白成一堵墙了。
秦霜下楼之前,特意摘掉了所有的首饰,就连跟打扮二字沾边的衣服也换了,为了显得逼真,卸妆之后还特意上了层粉底,没想到这竟然会成为江帜舟看穿她的原因。
不过,她原本就没指望靠这招忽悠江帜舟,能把李伊人和程律师那两个骗走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