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帜舟面色忽得一变,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
秦霜则是毫不在意的笑起来:“是么?那这可真是好事啊,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生活忙碌,都要把这件事忘了呢,既然你们还记得,那等出院之后就公证处见吧,我会去通知江承平的。”
话音未落,她已经款款起身,姿态优雅的出了病房,身后的保镖训练有素的把鲜花水果放下,然后便跟着雇主也走了。
陈盼气得要去锁门,结果还没等她站起来,江帜舟就抢先道:“你刚刚不该答应她。”
“我答应她什么了?”陈盼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她扭过脸去看江帜舟,见他表情又阴郁起来,小声解释道,“我刚刚就随口一说,你要是不想掺和江家的事就不掺和,我又不会逼着你去。”
江帜舟没答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陈盼解释,秦霜根本不是来催他们解决遗产问题的,方才不过是略施小计,想在他面前展示一下她的手段罢了。
事实证明,她的手段比陈盼高得多,只要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让陈盼主动入局。
“算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江帜舟最终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他自认为已经给陈盼添了够多的麻烦,没必要再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陈盼嗫喏了一下嘴唇,起身道:“我也回病房去了,忽然有点困。”
江帜舟挽留道:“晚上李秘书会来送文件,我托他去你喜欢的餐厅打包了几道菜,是两人份的,你不来的话就浪费了。”
医院里的病号餐清汤寡水,陈盼接连吃了好几天,一听到有别的菜肴可吃,自然是心动的,但她还不至于为了顿饭就留下来,她的心情不太好,有些事想不明白,实在是没有胃口可言。
陈盼是蹦回的病房,她到的时候,门口多了个人,是手里捧着束百合的江承平,看样子也是来探病的。
江承平来的不巧,见病房里没人,原本是要离开的,结果刚转过身去就看到了陈盼,当即打招呼道:“陈小姐,你恢复得真是不慢。”
“噢。”陈盼心情不好,看他也是格外的不顺眼,直接越过他就要回病房,她得腾出一只手拄腋杖,故而必须先在门边立住才能再开门,动作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摇摇欲坠。
江承平见状,主动帮她开了门:“陈小姐,你还是慢点为好,虽然是在医院,但要是摔倒的话就不好了。”
“谢谢,江帜舟的病房在隔壁,秦霜刚刚已经走了。”陈盼头也不回的说了一长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