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和江帜舟见计划顺利进行，下班之后便不打算回家开火了，而是约在附近的餐厅庆祝一番，为免被最近的舆论环境打扰，他们特意订了个包间。

夜色朦胧，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将整个城市装点得摧残光明，比平日里看更漂亮。

陈盼因此想起了不久前外出用餐时见到的心形彩灯，不失遗憾的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道：“真可惜，要是再早几天来的话说不定能赶上餐厅搞情人节活动，那时候肯定是要打折的。”

“我还当你为什么惆怅，原来是在想打折的事。”江帜舟哑然失笑，感觉陈盼事业上虽然成长进步了不少，私底下却还是个小女孩的性子，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替她感到高兴。

人的性情是会随着时间推移发生变化的，待到后来往往会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陈盼能够初心不改当真是件好事。

“这可是跟钱有关的大事诶！”陈盼见他取笑自己，认真道，“就算我现在当上了总裁，那也比传说中的霸道总裁还差得远，账户上别说是天文数字了，就是买栋豪宅的钱都要掂量一下。”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暗暗的清点自己的资产，发现这总裁的分红和工资确实比苦哈哈的秘书多几倍，小时候的愿望再度涌上心头。

江帜舟敏锐的察觉到她是话里有话，追问道：“你什么时候对豪宅感兴趣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我现在的钱虽然付不起全款，但付个首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陈盼生性乐观，端起手边的苹果汁抿了一口，展望道，“我爸妈离婚之后，妈妈带我另搬了房子，虽然环境也很不错，但到底跟别墅没得比。”

江帜舟目光温柔的凝望着她，听她将小时候的童言无忌娓娓道来，就像是有幸参与到了她过去的岁月中一样。

“我知道妈妈心里一定是难过的，只是不想当着我的面表现出来，所以我也天天表现得特别高兴，有一次家里的燃气灶坏了，妈妈一边修一边跟我道歉，说家里只有一个厨房，所以必须晚一点开饭了，我抱着她说没关系，等我长大了就给妈妈买全是厨房的大房子。”

陈盼说着，特意抬手比划了一下，然后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要是房子里全是厨房，那这里怕是不能住人。”

“不开火的话问题倒也不大。”江帜舟跟着也笑了，一张脸被暖色灯光照得很柔和，他目光望向悠远的窗外，是不知为何开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