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我差点忘了,封总出马一个顶俩,我们俩就不去添乱了。”陈盼方才关心则乱,这会儿想到还有封云霆陪着时繁星,立时松了口气。
江帜舟一直在旁边看着陈盼打电话,等她挂断后才关切道:“封太太吉人天相,不至于被这样的手段坑到。”
“我就是气不过。”陈盼迅速在脑内将时氏的核心层过了一遍,愤愤不平道,“繁星姐对员工很好的,无论是福利待遇还是专业技能,凡是大家需要的,她都不会小气,没想到竟然有人背叛她。”
时繁星开始了久违的挑灯夜战,她将刚洗过的一头柔软黑发挽在脑后,独坐在书房里写写画画,一张不施脂粉的脸被暖色灯光映得柔和无比,连带着偶然间的蹙眉都像是淡淡的烟雨。
封云霆轻轻叩响房门,得到她的许可后将一杯加了蜂蜜的热牛奶放到她手边,温声道:“我的小星星啊,你还不睡吗?我刚刚把参参和商商都哄睡了,现在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是睡不着。”
他已经知晓了时氏的事,并且派了文森出去调查,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希望宽慰时繁星,她面临的压力不小,他不能再给她添麻烦。
“你一个人霸占那么大一张床,这有什么睡不着的?”时繁星端起牛奶杯抿了一口,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泛着一点红,连带着她因为熬夜而显得苍白的脸色也变得有血色了,看起来还算健康。
封云霆透过假象看到她身体虚弱的底子,生怕她又有个好歹,只好帮着她看起图纸:“这套作品有点山水画的意思,是打算用蓝绿为底色么?”
“是啊,我之前特意去拜访过教点翠的师父,她告诉我现在点翠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残忍的用翠鸟毛了,而是用自然脱落的孔雀毛、鹦鹉毛,甚至蓝色绸缎都可以,所以这个技术上的难点算是攻克了。”
时氏对旗下品牌的定位很明确,就是要以国风市场为主,再在不放弃高端客户的前提下慢慢打开平民市场,结果现在被竞争对手抢先用低价抢占市场,只能是另辟蹊径想新办法。
时繁星生怕封云霆做惯了高端珠宝的生意会对传统技艺不了解,仔细的解释道:“现代点翠成本虽然低廉,但对技术要求很高,要想让簪子和胸针的颜色漂亮,必须得再培养一批学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