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孩子的眼光来看,比他们手臂还长的渔网已经是大得不得了,但对江帜舟这样身高腿长的成年人来说,这样的网就算是装满了鱼,他也仍旧能够单手拎起来。
陈盼专心致志的看着小阳跟早来的小朋友搭话,然后寻找合适的地方放网,不失自豪的对江帜舟说:“不愧是跟着我玩到大的孩子,你看,都学会提起打探一下往哪里放网了,诶,那边好像还有人在钓鱼,我看着怎么像……”
这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她觉得那边钓鱼的老人有些眼熟,奈何死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方,只能是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江帜舟是个过目不忘的,看了一眼就了然道:“那是江氏的一位大股东,按辈分比江城海还要高一点,你见过他的,就在那天的葬礼上,若是论姓氏的话,你们八百年前兴许还是一家人。”
陈盼一拍脑袋,灵光闪现道:“我想起来了,他是不是也姓陈?就是在江家老宅里哈哈大笑了一通,然后转身就走的那位?”
“嗯。”江帜舟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我对江家的情况不太熟,不确定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但他对江家肯定没好感就是了,依我看,这个招呼就不必上前去打了,兴许他也压根不记得我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今天是出来郊游的,没有给自己添堵的兴趣,只庆幸先前要叫住孩子们的时候被陈盼给拦住了,否则现在就只有在河边陪他们捞鱼了。
这条河总共就这么宽,想装看不见是不可能的,凭他们之间的关系,见了不过徒增尴尬。
陈盼若有所思道:“我倒觉得不一定,你想想看,假如你跟人有仇,会不会把他们全家老小都给记住?更何况你的长相……总之他只要一看到你,肯定就能把你给认出来。”
不是她对江帜舟的长相太有信心,而是他跟年轻时的江城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陈老身为江氏的大股东,没可能不知道仇人年轻时长什么样。
江帜舟深以为然,点头道:“那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