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律师数次想要打断,却都没能找到机会,末了帮他从耳鸣中解脱的是翻找东西的保镖,他们没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帮着收拾残局,临走时没好气道:“你们自己解决吧。”
众人敢怒不敢言,倒是江承平提了个要求:“抱歉,我能见管家一面么?大家有话就说开,总好过要天天过得提心吊胆。”
说着,他指了一下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这样下去我们很难办公。”
保镖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惊呆了,随即认真思索了他的要求,并且转达给了管家,管家何尝不知道再搜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成果,但如果不搜的话,盯着他的那群人恐怕就要来逼问遗嘱的事了。
管家腹背受敌,思来想去还是独自找了个僻静地方,拨通了陈盼的电话,江帜舟是个性子难捉摸的,找他说也没用,倒不如直接给陈盼打电话,至少能得个痛快话。
陈盼接到电话时刚吃完午饭,正捧着咖啡杯思索下午的工作,她见是管家打来的电话,第一反应就是江家又出事了,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批阅文件的江帜舟,接起来道:“您好,有什么事吗?”
“陈小姐,他在你身边么?”管家问的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江帜舟,与此同时,江帜舟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抬了头,他对着陈盼做了个口型询问道,“江家的事?”
陈盼用一句话回答了两个人:“是啊。”
江帜舟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对如今的江家仍旧有难以抹去的恶意,时不时的还是会流露出些许,尤其是在只有他跟陈盼两个人的时候,便会更加毫无忌惮的流露出自己的本心。
管家隐约能够猜到江帜舟的复杂心情,并且能够对此表示理解:“他在就好,接下来的事希望你能转达给他,我想知道江总真正的遗嘱在哪里?”
此话一出,听筒里便是一片沉默,陈盼原本是想尊重江帜舟的意愿,不去趟浑水的,这时不免有些慌乱的给他递了个眼神,江帜舟心领神会的走近了,接过她的手机道:“有事的话直接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