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单看只是不太对劲,若是联系在一起想就是大有问题了,管家是江城海的心腹,不可能不了解雇主的心思,如果他不肯宣读遗嘱,这说明遗嘱八成有问题。
江帜舟沉思道:“总不能是遗嘱原件给了我,现在文件里的是复印件吧?可这也说不通啊,复印件的话压根不影响当场宣读,除非是有人做了手脚,现在他拿到的那份遗嘱根本是假的。”
“有这个可能。”陈盼接连忙碌了好几天,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这时就扶额道,“不过管家已经成功拖延到时间了,顺利的话,问题说不定能在路上解决。”
说完这句,她拉起江帜舟的手道:“封总和繁星姐把车开来了,现在就在侧门等我们,我们现在马上赶去墓园,如果路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可以帮忙。”
江帜舟没有再留在老宅里的理由,自然是跟她一起悄悄绕去侧门上了车,两人谁也没注意到,马路对面还有一双眼睛正隔着车窗注视着这一切,正是本该先行出发去了墓园的江承平。
江承平是故意在陈盼面前做出一副无话可讲的样子的,等到开车走到半路,则是借口有东西落下又绕了回来,这才刚好瞧见江帜舟。
他仔细看过新闻,自然知道江帜舟的长相,这时便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到,既然江帜舟压根就没变成植物人,那今天怕是有大戏可看了,他这个小喽啰还是赶紧退场让位比较好。
殡仪馆里的工作人员是专业的,很快就按照章程把江城海的身后事给料理好了,他们这里收费高昂,是专为出得起钱,又想要体面的客人服务的,因此自始至终都静默得很。
按照规矩,火化结束后应该由死者的子女或指定继承人来捧骨灰盒,放眼周围,只有轮椅上的江承秦能承担这个重任,但他摆明了对这事没兴趣,宁可低头看自己的手也不愿意抬下眼。
江家的其他亲戚倒是跃跃欲试,却都被管家和秦霜给挡了回去,他们两个倒不是统一了战线,而是事到如今,先把江城海的身后事办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