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听着听筒里的忙音,回到江帜舟身边汇报道:“成了,秦霜应该马上就会过来,刚刚在电话里,她差点没绷住那张假面,直接就破口大骂,这些人过会儿见到她,肯定是有的受了。”
与此同时,客厅里的拉扯还在继续,管家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张不讲理的嘴,倒是也没落下风,反倒把他们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各位,江总生前是跟我签过合同的,只要我还活着,并且愿意为江家工作,我就仍旧是这老宅的管家,如果各位不信的话大可以去询问为江氏服务多年的刘律师,他是不会骗人的。”
管家老归老,头脑却是相当的清醒,若是他想的话,大可以悄悄的侵吞了江城海的财产,根本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但他过去从来没有染指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以后自然也不会。
江家的亲戚们自觉从他身上是找不到把柄了,个个唉声叹气,表情比得知江城海去世时还要伤心。
有住得远些的亲戚来得稍晚些,了解过情况之后,先是装模作样的给江城海上了香,然后才过来说:“江总是咱们江家的顶梁柱,现在他人不在了,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之后再说吧。”
“我们把事情说出来了,你反倒在这里装好人,表弟,你别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中年人的心情本就不好,这时指着他就开骂。
挨骂的人是江城海的远方侄子,年龄虽然轻,但辈分挺高,能跟中年人论同辈,他不紧不慢的摇头:“我没装好人,表哥,我真是在替大家着想,别忘了,大家再怎么样,都是姓江的。”
他说完这句,立刻转身面向管家,恭敬道:“别误会,我绝对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您虽然不姓江,但您是江总生前嘴信任的人,我没资格说您的不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表现得这样好,管家也不好再不给他面子,点头揭过了这一页。
陈盼将这一幕看得真切,叹气道:“没想到江家还有明白人,等秦霜到了,这肯定是一场恶战,你要不要先躲起来,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不必。”江帜舟一边摇头一边轻声道,“既是有明白人,这事就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