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混进医院就已经是那群记者眼神不好了,这要是被保安发现,肯定会闹大的,不过我有个主意,不进去也能把情况知道个差不多。”陈盼狡黠的一眨眼睛。
江帜舟跟她心有灵犀,目光落到了医院小花园里的小叶榕上。
小叶榕这种树枝繁叶茂,入夜之后尤其的隐蔽,他们两个在医院里一直待到天黑,然后悄悄的来到了树旁背对路灯的一面。
陈盼留在树边放风,而江帜舟凭借优秀的身手,动作矫健的上了树,他踩着树枝,直接翻上了医院外的窗台,然后一间间的看过去,并且最终在末尾的那一扇窗户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江城海每次来找江帜舟的时候,陪在身边的就是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他正是在江家老宅里工作了数十年的管家。
此时,管家站在病房门口,正在跟一个身穿正装的年轻人说话,而在他身后半掩的房门背面,便是病床上人事不省的江城海。
如陈盼所料,江城海确实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中,他双目紧闭,脸上戴着氧气罩,雾气随着他的呼吸聚了又散,可他本人却是了无生气,就连头发都比上次见面更白了许多,是真得病了。
江帜舟为了能够看得更真切些,下意识的往旁边搁空调外机的平台上挪了挪,同时将自己的身影藏在了榕树的阴影后面。
不远处的院子入口处,陈盼还在装作散步的样子帮他放风,见有保安逛过来,还借着问路的名头走上前去跟对方聊了几句,没人注意到走廊里更热闹了。
管家跟年轻人没能谈出个结果来,末了抬手一指楼梯口的方向:“请你告诉秦女士,如果她要离婚的话,江总已经把手续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同意她的要求,但别的条件绝无商量余地。”
年轻人没有被他的气势给压住,推了推眼睛道:“秦女士让我转告您,只要您愿意,还可以留在老宅当管家,无论老宅的主人是否还在,毕竟她绝不会过去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