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以为陈盼跟李秘书男未婚女未嫁,最近又一直成双入对的出门,兴许早已经厌烦了江帜舟这个负担,没想到自己隔了一阵再来,这人还是油盐不进。
秦霜这一生都不曾为感情所累,这时自然也理解不了陈盼的心情,见两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就要离开。
虽然陈盼的难听话还忍在喉咙里没出口,可她们如今也算是半撕破脸了,这时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忽然开口把人叫住:“等一下,秦阿姨,你有东西落下了。”
秦霜姿态优雅的停步,刚侧过身就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向自己飞来,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接,刚好握住了这东西,摊开手掌后,赫然是被撕下来的针孔摄像头,面色登时白得一丝血色也无。
陈盼原本还只是怀疑,这时见到她的反应,心里立刻就有谱了,刚想把门关上,就听到她回身道:“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陈盼抬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这才把门给关上了。
她不是没想过要控告秦霜,但一个针孔摄像头是做不得证据的,贸然报警的话单是拉扯官司就要耽误很长时间,而凭借秦霜的心性,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说不定最后被推出来的只是替死鬼。
秦霜离开后,江帜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穿着宽松的西裤和家常衬衫,姿态看起来闲适潇洒,微微散下来些许的额发更是让他显出了几分慵懒,可表情却是格格不入的沉郁。
陈盼漏跳了一拍的心率在注意到他表情时恢复如常,走过去揉了他头发一把:“拜托,你最近可没少出门,别想靠在我面前装可怜蒙混过关,我马上得再出门一趟,免得她再去作妖。”
“盼盼。”江帜舟忽然叫了她一声,语气纠结道,“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要出事了似的,你能不能不要出门?”
说这话时,他垂下的眼睫半遮住黝黑的眼瞳,看得她不由的担心起来,等走过去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他刚摘掉纱布没多久的伤口,见只隐约的剩下一点疤痕,又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